“没什么好说的。”科克尔给自己倒了杯水,他睡了太长时间,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他所剩无几的耐心和好脾气现在全都给了森永里织,这个在他落魄时还想着他的女人:
“我那个私生子弟弟和雷蒙德一起在整我,最开始是在我跟着联邦访问团去帝国时给我找恶作剧一样的麻烦,后来雷蒙德成了代理皇帝,就开始利用手中的权利给我下绊子,让帝国的合作商终止和我们的合作,又爆出了梦娜和罗杰尔德的事情,剩下的……你应该都知道了。”
尽管已经把事情猜的差不多了,森永里织还是皱起眉头,“凭什么?就因为你是婚生子吗?好吧,就算你小时候可能因为身份原因欺负过他,也没必要做的这样绝吧,亚尔林叔叔在你母亲还在世时就生下了诺林,数年来对你不管不问,你母亲死后还把情人和孩子接到家里,你身为他婚外情的受害者,不喜欢私生子难道不很正常吗?”
科克尔短促地笑了一声,他觉得面前这个直到现在还天真的选择相信他为他说话的女人太傻了,傻得可笑。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森永里织对面,沉默片刻,道:“先不说这个,你过来了,正好省的我去找你,我们谈谈婚约的问题。”
“我可以和我父亲求情的,亚尔林叔叔把你送到提莫估计只不过为了避风头,等过一段时间,你还是会回来的,一切都会好的。”森永里织立刻说道,可见在来时的路上她早就想好了。
科克尔凝视着面前女孩明亮的眼睛,和他相识两年的女友似乎从刚认识他的那天起,就对他倾注了一切的信任和依赖。
科克尔仅剩的良心告诉他,绝对,绝对不能让这个唯一还对自己好的人因为他受到牵连。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梦娜是我的情人,一直到和你确定关系之前,我都和她有往来。”
森永里织身子僵了一下,科克尔看到她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裙边,就在科克尔做好了她发脾气和她争吵的准备时,她狠狠咬了下嘴唇,竟然摇摇头道:“没关系的,只要你在确定要和我真正在一起之后没有找过她,那就没关系的。我父亲直到现在外面还有三个情人,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早就知道不论是联邦还是帝国,只要身处上层社会,拥有权力或者财富的人大都免不了会这样,我可以接受的,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找别人。”
科克尔愣了,他陡然头疼起来,心中头一次冒出名为无奈和心疼参杂的情绪,此时此刻,他只想敲开这傻姑娘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他深吸口气,再次道:“我就是个混蛋,一个人渣,罪无可赦,所有人都可以落井下石踩上我一脚,我这辈子都没有再翻身的余地了。”
“不是!”森永里织一下子激动起来,大声道:“你才二十五岁,怎么能自暴自弃说这样话!东山再起的人多了去了,凭借你的能力和才华,就算从头做起,所需要的只不过是时间而已!”
“可诺林他是帝国皇子妃,未来的皇后!只要他和雷蒙德在一天,就不可能让我好过!”
“可他们权势再大,也是帝国的人!我们在联邦只要不被他们抓到把柄就没关系啊,再说他们不可能永远都缠着你吧,等这一阵的报复结束,他们气消了,估计就没事了。”
“不可能的。”科克尔咬咬牙,不忍心再看森永里织一昧的向着自己说话,他迫切地想让这个女人从此以后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那样热切的爱,恍若太阳一样,而他是深藏阴暗地底的鼹鼠,承受不起,也没有资格承受。
“你不知道我对诺林做过什么。”于是他说出了从未对任何人说起的那件事:“我十四岁那年,趁着父亲和诺林母亲不在,我把他关在船舱里,按在地上咬他的腺体,把他绑在椅子上,脱了裤子,逼着他摸我下.身。最后他哭叫着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