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手忙脚乱地扯过床头柜上的抽纸,按在自己鼻子上。
啊啊啊啊啊啊!
明烨转过身,似乎料到了他会有类似的反应,并不在意安德烈的鼻血把纸巾都染红了,他将头发擦得半干,毛巾搭在椅背上,在床的另一边坐下,对安德烈道:
“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老老实实地陪我度过三个小时,我就姑且相信你说的话。”
安德烈眨眨眼,愣了。
“所以这就是你把我一个Alpha带进自己的房间还当着我的面进浴室洗澡光着出来没带信息素臂环的原因?”
“是啊。”明烨一脸的无所谓。
“你怎么能这样呢!”一股异常强烈的无名之火从安德烈心底腾的一声炸开了,让他猛地站起来,也不顾得正鼻血直流了,忍不住用了相当严厉的语气,“你就这样带着陌生人进房?万一我抱着其他的念头……你就不怕被人强jian或者强行标记了吗!又或者说我是个变态,你就不怕被杀了吗!你怎么能这样不注意自己的安全!”
“死了又能怎么样呢?”明烨冷静地反问了一句,语气相当漠然,“就算被强jian了又能怎样?你们不都很喜欢我那个样子吗?”
那种强烈的,扑面而来的颓废和对生命的满不在乎一时间让安德烈哑口无言。事实上明烨说的不错,Kancer早期出道时让他飞速蹿红的几部片子全都无外乎强迫的剧情,他外形和气质很适合清纯的人设,于是让高岭之花或未经人事的少年沉沦在欲.望之中的情节就那样的令人浑身发烫,能够轻而易举地激起Alpha血骨之中对于占有和掠夺的本能。
安德烈察觉到一丝不妙,明烨的精神世界在方才的对话中向他露出了一角,非常不容乐观的一角。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思量,就看到Omega青年一条腿盘在床上,伸手去拿床头柜抽屉里的治疗仪。
安德烈这才发现明烨左脚都已经肿了,大概是刚才在商场中摔下楼梯时不小心扭到的。安德烈低低倒抽一口凉气,赶忙绕到床的另一边,顾不得去质问明烨竟然能说出那样一番话,不容拒绝地从他手中拿过治疗仪,手掌托起他手上的那只脚,熟练的开始用治疗光线照射。
“受伤了怎么不当时就说?还要请我吃饭,走了那么远的路,难道不疼吗?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安德烈喋喋不休地叨唠着,明烨倒也没反抗,任由安德烈给他弄,皱着眉头盯着半跪在他身前的Alpha,仿佛在思量着什么难以理解的问题。
安德烈察觉到他的注视,下意识抬起头,满目春光。
安德烈:……………………………………鼻血又要流出来了!
他赶忙低下头,不让自己再显得更加猥琐,专心给明烨治疗。
明烨将他的一系列反应尽收眼底,嗤笑一声,另一只脚不轻不重地蹬了下他肩膀,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一边看我看到流鼻血,一边又训我不爱惜自己,我这个样子,不是正如了你的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