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翻着手上那本快被翻烂的书:“可是他的东西在这里。”

越青霆凑过来看:他看的什么书?

“有关于宗教的书……他是学这方面的?”

越青霆也觉得惊奇:他是学金融的吧,我还以为他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郁谨沉吟片刻:“你明天找时间再问问其他人有关他的事,看起来没关系的方面也行。我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会对这本书感兴趣。”

他跟越青霆走了段路,突然停下脚步:“你自己回寝室吧,我去外面住。”

越青霆眼神死灰: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睡的床以前藏过尸体,我的嘴刚被缝上。

郁谨毫不动摇:“明天上午再见。”

越青霆孤单落寞地走向宿舍楼,郁谨看看身边的空气:“你在的吧?”

丁鹤应了一声,他循着声音望过去,主动伸出手:“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

丁鹤轻笑一声,拉住他的手:“你知道自己要去哪吗?”

“我要回家,因为有人在家里等着我。”

他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了一瞬间的扭曲,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影子:“在提问之前就回答问题,是不能计入成绩的。”

郁谨不为所动:“我可以等考试开始之后再答一遍。”

“但是积极回答问题的学生,可以有一点奖励。”

丁鹤说完,从两个人绞缠的指尖开始,一个熟悉的人类身影逐渐显现。

“只有一个晚上。”朦胧的月光披在他身上,烘托得他的轮廓更加柔和,漆黑的双眸像落了石子的小潭,一圈圈地漾起温柔的笑意。

郁谨攥紧他的手指:“我会珍惜的。”

他也会尽快让这一切结束,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主神空间的控制。

丁鹤牵着他走在街上,两个人的步调都很悠闲,像是刻意放缓了脚步。

丁鹤抬头看看月亮:“今夜的月色美吗?”

郁谨也抬头看着半隐在阴云后的月亮:“比昨天要美一点吧。”

夏天的夜晚,总是比其他季节要热闹一些,街上尚有聚会晚归的学生和加班归来的社会人,更有早蝉在树上鸣叫。

丁鹤没刻意屏蔽其他人的存在,两个人就光明正大地牵着手走在道路上,还是有眼尖的人会发现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在旁窃窃私语。

丁鹤反而把郁谨牵得更紧了一些,说话的时候语调和动作也更加亲昵,像是故意炫耀。

围观人的声音更大了一些,无论是看热闹的还是厌弃的话语,都算不上好听。已经能听到有人在说恶心了。

郁谨被人看得多了,倒是不怕这些目光,只是听多了他们的声音觉得烦躁,有种要把他们的嘴都封掉的冲动。他拉着丁鹤在原地站定,扫了围观群众一眼。

丁鹤敏锐地发觉他的情绪,目光沉沉:“怎么了吗?”

“他们太吵了,听得心烦。”

“我可以让他们开不了口。”

“不用。”郁谨干脆地道,“就算我听不见,他们还是会想说。”

他扭头迅速地在丁鹤脸上亲了一下,冷漠地瞥了围观的人一眼,不仅不想掩饰,反而还要把他们怀疑的事实摆在明面上:“随便他们怎么说吧,以后总是要接受的。”

丁鹤摸摸他的头发,回了个礼,咬了咬他的耳垂:“这是要当街宣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