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郁谨也知道,无论骑士们失控的事和他有没有关系,就冲他研究巫术这件事,教会那边就不会放过他。
“除非拿出证据,不然我不会去的。”郁谨指尖冒出火花,“忘了我擅长的是什么吗?”
两名骑士脸色微变,只能说一声“得罪了”,佩剑出鞘,却没有直接攻击郁谨,而是砍去他半边衣袖。
裸露在阳光下的皮肤迅速冒出一层红疹。
郁谨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早知道了自己的弱点,略带恼怒地蓄起火团。
两边正要交战,却有一股杀意冲了出来。最先攻击丁鹤的骑士不知怎么从赛场内逃了出来,双眼发红,胸口仍有一道窟窿,却似乎完全没受伤口的影响,直直向着郁谨砍去。
两名骑士俱是一怔,眼见着疯骑士的剑向着郁谨肩膀砍去,犹豫了一下,没有阻挡。
郁谨一把火烧在骑士胸口,同时,骑士的剑自己转了方向,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刺入自己的胸口。
骑士燃烧着跪倒在地,身上冒出缕缕青烟。
一件外套落在郁谨肩上,暂时遮蔽了阳光对于手臂皮肤的吞噬。丁鹤面色不善地从疯骑士身后走出,帮着郁谨把衣袖套好:“任由疯子攻击小王子殿下,也在你们的职责之内吗?”
“如果是我下的手,他还会攻击我吗?”郁谨冷冷质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丁鹤也在一旁建议,语气谦和,有理有据:“我相信小王子殿下并不是这样的人,现在与其揪着虚无缥缈的证据怀疑,不如先去审问剩下的几名疯骑士。”
两名骑士本来受了公主命令,就是要为难郁谨。但如今证据摆在眼前,他们也知道自己实力不足阻拦郁谨,只能歉意地行了一礼,语气生硬地请他离开。
郁谨冷冷瞥了一眼,转身就走。丁鹤解释一句,快步跟上:“今天的事因我而起,理应由我送小王子殿下回去。”
他恭敬地跟在郁谨身后,留有一定距离,在外人看来,确实极符合礼数。
郁谨走在前面却总觉得后面一道灼热的目光,比阳光的穿透力更强,几乎透过衣物,在背上烙上几道又痒又疼的痕迹,等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停下脚步,示意丁鹤走到自己并排的位置。
“王子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郁谨盯着他看了几秒,扭头说了声“没事”。
丁鹤突然抓住他的手:“胳膊还疼吗?”
“不疼。”郁谨没抽出手腕,低低说了声,“我有点头晕,你扶着我,不要跟在后面。”
“那我抱你。”丁鹤听他头晕,松开手,就要把他抱起来,却被他掐了一下手心。
“有人在看。”郁谨身子重心向他那边靠了靠,像是体力不支,“我觉得有人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丁鹤似是无意地扫视了一遍周围:“我们才刚见面。”
“总有人消息灵通。”郁谨突然抓住丁鹤的衣领,不悦地提高了嗓音,“你身上有桑法花的味道。”
丁鹤眨眨眼,配合地举起双手:“抱歉,我并没有注意。”
郁谨离开他几步,冷冷地道:“我对桑法花过敏。”
丁鹤诚恳道:“我以后会注意。”
好在他身上的味道并不重,郁谨虽然语气不善,还是让他跟着,一路进到实验室。
丁鹤帮他脱下外套,倒出药水帮他上药:“我真的没碰过桑法花。”
“我知道。我只是想试试有没有蠢货信这些事。”郁谨懒懒坐在他怀里,瞥了一眼红肿的手臂就移开视线,“他们不应该这么巧知道我怕阳光。而且他们没有理由针对你,昨天的比试是伊诺克赢了。”
丁鹤细心涂着药水:“我刻意没有出风头,除去种族的问题,他们确实没有理由害我。”
“要说因为种族的原因排斥你,倒还说得过去。但是专门用巫术控制这群骑士,就不可能单单是这个理由了。”郁谨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这么做,未免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