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墨继续说:“cse开出的赔偿金额太高,你能不能--”
荣奕截住他:“要我帮你打个招呼,让那边撤诉是吧?”
云子墨有些愣:“呃,这…”
荣奕很无所谓的语气:“行,这事我帮你搞定。对了,你那朋友叫什麽?”
云子墨说:“易微,容易的易,日勿易,微笑的微。”
荣奕笑起来:“怎麽?变著法挤兑我呢?”
荣奕的贱名叫“容易”,跟他处得熟的都知道,尤其宁舒家那只禽兽,见了面,十次倒有八次,都“我容易麽我容易麽”地作怪,喊得声情并茂,要多带有多带劲,直喊到彼此拳打脚踢才肯消停,拿肉麻当有趣。
云子墨却被问住了:“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荣奕笑得更欢:“呵,逗你玩的,这麽正经干嘛?别担心,你那事,我待会儿就让人去办,没什麽大不了。”
云子墨由衷感动:“谢谢了,荣奕,真的。”
荣奕一点儿不在意:“客气什麽,真是的。这样,明晚带上你朋友,一块去成风吃个饭。事情还是当面说开的好,免得双方留疙瘩。”
这个提议自然好得没话说,云子墨连感激的话都不知道怎麽说了。那头荣奕已经架不住一群玩伴拽他,匆匆说了声再见,就结束了通话。
云子墨挂了电话,还是有些愣,当然也激动。
他的本意,其实是想请荣奕帮忙,给易微介绍个好点的律师。荣奕人面广,认识的人势必比他们多得多。
也许在这个过程里,还需要跟荣奕借点钱,不过这话题太尴尬,他也不好意思在电话里开口。真要借钱,总要当著面说清楚,再立个字据什麽的。
可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好,荣奕这份恩情,他实在应该铭记於心,日後好好回报才行。
晚上把这个消息告诉易微,易微当即就在电话那头乐得喊起来。兴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云子墨:“哥,你什麽时候结实到的这麽能耐的朋友?”
云子墨也觉得挺幸运,他跟荣奕,倒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第二天拍完戏,云子墨带著易微到了成风,在荣奕陪同下,乘电梯直接去包间。
看著电梯显示板上的数字跳动,不知怎麽的,就有些紧张。
到了十楼,电梯门一开,两人都吓了一跳。
易微是被一屋子的豪华吓住了,云子墨却是被沙发上闲闲坐著那男人惊得发愣。
杜宣那会儿正在跟cse的陈伟敏说话,听到动静,抬头望过来,望著云子墨,下意识笑了笑,又吩咐服务生:“可以上菜了。”
服务生立马去传菜。
云子墨浑浑噩噩走过去,跟陈伟敏握了握手,报了家门,又看著易微跟那位陈总握了手,也报了家门,觉得气氛拘谨,也没好意思坐。
杜宣在边上看了会儿,轻笑一声,手上使巧劲,把云子墨带到他身边坐下,然後指指荣奕左手边那张单人沙发,对易微说:“别拘束,坐吧。”
神情说不出的亲切和气,易微被那架势唬得又是一愣,一屁股坐下。
陈伟敏的目光在云子墨脸上溜了两溜,眯起眼睛,笑著对杜宣说:“您可真是念旧。”
您?
这个称呼,实在太客气,也太谦卑了。
云子墨抬头去打量陈伟敏,没多久,一张熟悉的面孔浮上来。
陈伟敏?向华的陈总?
那晚跟他谈合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