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方有长久的静默,突然一只手伸下来,握住他的欲望。
杜宣含著他的耳根,轻轻笑,“想我了?”
云子墨脸上火辣辣地烧上来,“我……”後面的话,湮没在一片抽气声。
杜宣小心稳住他的脖子,低声说,“乖,别乱动,马上让你舒服。”
再老套不过的对白,却让云子墨一张脸一下子充血胀了上来。
欲望被包裹著操纵,修长五指蛇似地在那个脆弱敏感的器官上撸动搓揉掂弄,连一丝微小褶皱里的缝隙都不放过,云子墨眼睛都红了,完全湿润。
高潮来临时,杜宣低头狠狠给了他一个吻,像是在倾诉胸腔里蓬勃跳跃的难耐欲望。但也仅仅只是一个吻,吻完,咬著云子墨的唇瓣,半是无奈半是煎熬地说,“先欠著,到时候再一起算。”
说完,再不敢多看一眼脸红眼湿、情潮难掩的云子墨,翻身下去,直接去了浴室。云子墨绵软了手脚仰躺在床上,拿手挡住双眼,这样强烈急迫得,让他心跳都控制不住的欲望,太惊心,也太羞耻了。
☆、二流明星 71(强强生子)
齐乐望著一沓散开的照片看了半天,泄愤似地一把挥在地上。
俊美的脸,一瞬间都有些扭曲。
过了没多久,突然,他像是注意到了什麽,从散落在地的照片里捡起一张,细细看起来。
那是张偷拍照,照片是在幼稚园门口拍的。
盯著照片看了一会儿,齐乐很微妙地笑了起来。
随手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电话“嘟一声嘟一声”响了两下後,就被接起来。“你好,我是杜禺兴。”
声音一点没有因为住院,显出丝毫疲态。
齐乐笑起来,“怎麽,在医院躺了几天,连我的声音都不认识了,杜先生?”
杜禺兴说,“齐先生。特地打来电话,是有要事?”
齐乐调笑,“怎麽,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杜禺兴沉默。“是有事情问你。”
杜禺兴公事公办地说,“请说。”
齐乐说,“杜先生,你可是一早向我保证,只要告诉你车牌号,就保证让他消失的。我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明明可以把事情彻底解决的,怎麽到了後来,就偏偏跑出来那麽一个爱管閒事的家伙,掐著点报警了呢?”
杜禺兴在几秒的沉默後说,用再平板不过的声音说,“抱歉,这件事上我没法向您透露太多。如果没有别的事,先挂了。”
齐乐说,“等等,还没说到正题呢,这麽急干嘛?”
杜禺兴问,“正题?”
齐乐捏著照片,笑得很得意,“杜先生,我有个再好不过的主意……”
两个月不到,云子墨身上的伤就好全了。
拆石膏那天,连医生都啧啧称奇,说他这伤养得不是普通的好。
当然好得快了,天天喝骨头汤补钙,没事又被男人抱到阳台上晒太阳,美其名曰吸收钙质,这样日复一日不厌其烦,再重的伤也该好全了。
伤好了,云子墨第一反应就是接云瑞回家。
坐近车里,都没来得及开口,一只手就伸了过来,挽住他的腰,说,“今晚我们不在家吃了,嗯?”
云子墨被那种灼热的视线盯著,脑子里一根弦像是被重重一拨,脸火辣辣地烧上来。
过了好久,才埋著头,轻轻应了声“嗯”。
去的是市中心一家并不怎麽起眼的餐厅,只是等菜单上来了,云子墨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这一家恐怕不是普通餐厅这麽简单。
野菌蘑菇是用鲍鱼熬煮的汤汁勾芡,芋头用燕窝来烩,在大多数人看来实在是暴殄天物,但似乎在这儿,吃的就是这样一种品味,更多是讲究养身。
看著功能表的时候,云子墨忍不住皱眉了,说,“要不,我们换一家餐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