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说话,颛孙仪皱了皱眉,看来劫持的事件,显然绥国也是插了一脚的,要不然怎么时机掐得这么准?!颛孙仪冷笑,既然如此他就不能轻易放他们离开了……
犹豫片刻,颛孙仪正决定要走的时候,不远处却突然吵闹了起来,不过显然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没多久混乱就平息了下来,这到是引起了颛孙仪的好奇心。
毕竟在军营之中,而且还是在战前,绥家的两个人治军也算是严谨,怎么会让什么事情如此失控,或者说,怎么能让什么人如此放纵?!
颛孙仪隐在暗处,等到周围完全恢复,便悄悄朝着刚刚的混乱的方向而去。走了一会,却怎么也发现不了这周围有什么不同,颛孙仪暗自嘀咕,可是,他虽然是路痴,但是方向还是人得清的啊……
正烦恼间,突然听到一声怒吼。
“滚!你给我滚出去!”
随后,就是一个白衣小将从一间帐篷中摔了出来,这之后,杯子板凳之类的物件也纷纷自帐中而出,而那白衣小将狼狈而走。随后,两个士兵从临近的帐篷而出,守在了那帐篷口。
找到了!不过……刚才那声音怎么耳熟?
颛孙仪绕到了那帐篷背后一处暗角,掏出随身匕首,轻轻在帐篷上捅了个小洞。
只见里边有个他的熟人正拧眉咬牙坐在一张行军床上——胡震。
见还是不见呢?片刻之间颛孙仪有了计较,再把小洞弄得大些,一颗飞石飞入帐中,点中了胡震的穴道,然后颛孙仪在帐篷上开了个大洞,走了进去。
胡震好好的坐着,突然之间浑身僵硬,连话都说不出来,正惊恐间,却看见一个黑衣人进了帐篷,看那长相竟然是逍遥王颛孙仪。
颛孙仪手指按在唇上,示意他安静,胡震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颛孙仪抬手解了他的穴道——他刚刚点穴就是怕这个书生仓皇之间喊出声来露了他的行藏,毕竟,帐篷的隔音可不怎么样。
“王爷怎么来了这里?”胡震压低声音问道。
颛孙仪坐在了他对面喝了口茶,还好,刚刚还剩下了一个杯子他正好口渴了,“探营。”
“对了!王爷,岭县万万不可入,如今……”
“这我已经知道了,可是我不明白,怎么绥军破了城我们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胡震身体一僵,脸上带了愧色,突然跪倒在地:“都是属下之过……”说罢将事情经过一一说来。
原来刚刚颛孙仪看见的那白衣小将,是胡震自小上山学艺的弟弟胡俍,日前突然来投奔于他,胡震自然是满心欢喜。先开始胡俍要求胡震给他在岭县军中牟取个官职,不过由于高阳军中军制不同,胡震身为司法体系的官员更是无法参与军务,因此拒绝了胡俍。谁知胡俍就此失踪了三天,三天后,岭县全城的百姓全都没有醒来,而绥国的军队开进了岭县的城门,水井中被下了药,等到人们醒来的时候已经都被“集中管理”了……
“间谍战啊……”颛孙仪支着额头,觉得老祖宗果然是聪明啊。
“王爷?”还跪在地上的胡震,看着神情古怪的颛孙仪暗道这王爷不会是刺激太大疯了吧?!不会啊……
“哦!没事,胡震错不在你,也不在你弟弟,你们兄弟不过是各为其主,不过你这人太耿直。刑名律法上比谁都精,但是人情世故却一塌糊涂啊……”
“属下……”
“别说了,我没有错怪你的意思,你就是不精通才能让我放心把刑律交给你。掌刑之人就是该这样才好。胡震你……”
“来人啊!有奸细~~~~”突然之间一声惊叫响起,一个兵卒划破了帐篷冲了进来。
这兵卒是巡逻队的一员,巡逻到了这附近突然尿急,想找个阴暗的角落方便,然后就盯住了两个帐篷中间的地方,偏偏颛孙仪挖的洞就在这里,就这样让人给发现了。
颛孙仪也干脆,一刀劈了那兵卒,把胡震抗在肩上就冲了出去,现在外面已经是大军合围了。
“王爷,你放下我……”
“闭嘴!别让我分心!”说罢下意识的拍了他一下——拍自己老婆拍习惯了——却正好拍在了胡震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