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马上把白真撕开,维克多一抱,往车里一钻,打火,扬长而去。
白真傻了。
他被甩了!
还没学会小李飞地瓜呢!
丁丁哥刚给他买了一大堆地瓜回来!
白真转身往他弟身上一扑,用力砸他弟胸口:“弟呀,医生走了,不要我了!”
白谨之:“……”哥你轻点,好痛!还有,走得好!
宋希带着维克多回到本市,找了一处付费停车场停好车,把钥匙给白谨之快递回去,附上停车地址,留言:车还你,自己派人来取。
然后在市里待到傍晚,坐了最晚的班车回家,在山那边下车,带着维克多连夜进山,从山里绕回家。
几天后,一人一狗走出深山回了家。维克多叼着一只野山羊,宋希手上拖着一头大野猪,背筐里还有一头半大的。
这次宋希一走将近一个月,李宝田一家等得都快急死了。要不是每隔三天就有电话回来报平安,只怕又像上一次那样进山找人了。
宋希走前刚挖了地瓜,当时那一亩地空着没管。今年节气又乱,也不知道该种什么。他不在家这段日子倒是被人种了一茬晚苞米,行距很宽,再过段日子可以套种白菜下去。
这段日子村里大多人家的井都不出水了,即使想挖深都请不到打井队。现在打井的价钱比早前宋希打井那会儿涨了一倍有余,就这还都排不上号呢!
宋希掏钱给村里打的那几口井下手早,没太花冤枉钱。几口井日夜不停抽水,村里人排队排到晚上的只能熬夜浇水,总算保住了那大片庄稼。
以前像玉米这样的庄稼从种到收最多浇上三五场水,现在每隔两三天就得浇一次。村里人都是这次水还没浇上就开始去排下次的队了。
宋希把两头野猪都送到了村长家里,说:“叔,找人杀了,按人头一人分一小块,不多,就给孩子打个牙祭吧!”
大人们全都累死累活,脸上表情也都轻松不起来了。这样的年景,村里已经没几家舍得割肉改善生活了。甚至即使这么热的天,村里小卖部的雪糕也都几乎卖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