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道:“所以,我们要争。”
“对,但是短时间内我们积蓄仍有不足,所以,既要争,又要缓一缓再争。”
为什么非得要缓一缓呢?
其实如果只靠武力夺天下的话,以秦夙如今的功力,哪怕是没有江琬相助,他孤身一人入京,大概也能将京中权贵都给杀穿,保管没人能再反对他。
他又有皇子的名分,要登基还真不难。
反正随着永熙帝的突然死亡,秦夙身怀前朝血脉这个秘密,大概也没其他人再知道了。
秦夙是有资格登基的!
但是当皇帝不是当武状元,不是说谁能天下无敌就一定可以将皇帝做好。
眼下情况特殊,不说别的,就说这大旱吧,秦夙要是现在当了皇帝,他能解决这天下大旱的问题吗?
就算他功力高绝,也不过是奔波各地施展行云布雨术,然后将自己变成一个人工降雨的工具而已。
这不是皇帝,这是傀儡。
肯定不能这么做。
最要紧的一点是,江琬隐隐有种感觉,当太阳越来越烈,空气中水分的丧失越来越严重时,只怕就连行云布雨术,要想降雨,也会越来越艰难。
所以,解决大旱的根本,还是要解决那个……太阳啊。
问题是,这个太阳要怎么才能被解决?
这个难题目前无解。
江琬甚至都不能随意谈论这个问题,因为之前要谈论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骤然的心悸。
这是威胁,还是冥冥中的“天意”?
不知道,不可说。
秦夙与江琬默契非凡,十分懂她。这时听了她的未尽之言,便道:“琬琬,我们立即加速动身返回晴州,然后等京中报丧的消息过来,我再随之回京奔丧。”
这一天,离永熙帝过世,其实已经过去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