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陶母拿着检查单,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
拿报告单的时候,陶志成也在,他脸色铁青怒吼道:“都是你惯的好儿子!”说完摔门而去。
陶母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要求医院重新检查,然而再次检查的结果仍然显示陶裕新感染了HIV。
结果出来以后,陶母还想瞒着陶裕新,哪知陶裕新都病得下不了床了还有心思勾搭小护士。陶裕新住的是医院的VVIP病房,能住这种病房的人非富则贵,陶裕新是混迹花丛的老手,十分善于揣摩女人的心思,入院没两天,就跟几个漂亮小护士眉来眼去,打得火热。等他的血液检查报告一出,这些女护士一个个避他如蛇蝎,哪里还敢起别的花花心思?
陶裕新察觉不对劲,再三追问下,一个女护士说漏了嘴。
“艾滋,我怎么会得艾滋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陶裕新简直无法相信这种绝症会落到自己头上,他又慌又怕,在病房里大吵大闹,院方赶紧找来陶母。陶裕新看到陶母,死死拽着她的手,眼睛赤红一片:“妈,救我,救我,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陶母眼中闪过一缕厉色:“你别怕,妈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离开医院回到家里,陶母第一时间就给唐教授打了个电话,寒暄几句后,拐弯抹角问到了吕陶身上。
原先两家关系还算不错,每次吕陶病得厉害,陶母都会主动打电话关心他,去医院看他,偶尔唐教授和吕教授实在脱不了身的时候,她还会帮着照顾吕陶。老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陶母作为吕陶的舅妈,能做到这种程度,唐教授老两口说不感动是假的。而今看来,对方哪里是关心吕陶的身体,恐怕真正关心的是吕陶到底什么时候死。吕陶死了,她儿子才可以彻底占有吕陶的命数。
就算冬生没说,唐教授老两口也猜得到,儿子、儿媳的死多半跟这换命之术脱不了干系。
吕陶年幼丧父丧母,他们老两口老年丧子丧媳,吕陶代替陶裕新受了那么多年的罪,这口气他们无论如何都忍不了。
如果不是冬生告诉他们让他们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想办法引出背后替他们施展换命之术的人,他们老两口早撵上门找他们算账了。
唐教授忍着满腔恨意,故意将吕陶的病说得很严重,“陶陶这次病得太厉害了,这边医院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联系了M国的托马斯教授,这两天正在等他的答复。也不知道陶陶能不能熬过去,我们吕家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苗,如果陶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叫我我和老头子以后这么办啊……”
难道真的是她多心了?
草草说了几句宽慰的话,陶母放下电话后,反复琢磨了下唐教授刚说的话,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怎么还不死……怎么还不死呢……”陶母低声呢喃了几句,在手机上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最近让陶志成焦头烂额的,还不止陶裕新的事儿,他的公司也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