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冷不冷?”前两天刚下了两场雨,浇灭了秋老虎的势头,现在到了晚上已经能感觉到秋凉的气息了。跟冬生在一起这么久,虽然没见过他生病,但郑昀曜很清楚他有多怕冷。
“不冷。”冬生摇摇头,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自行车是郑昀曜费了不少心思专门找人定制的,各种性能没话说,高度也刚刚好,冬生接近一米八的个头,坐到后面丝毫都不显得局促,甚至连腿到地面的距离都刚刚好,根本不用费力的蜷起来。
郑昀曜摸了摸冬生的手,还是有点凉,不过不像以前那样冰冰的好像没有活人温度似的,“把袋子给我,我挂前面。”
将两个装西点的袋子一边一个挂在自行车上,老郑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抱紧点,我们回家咯!”
冬崽微微翘起嘴角,果断将手伸到老郑的公狗腰上,很欠的挠了一爪子。
刚要‘启动’的自行车一阵摇晃,险些酿成‘车祸’,老郑一面稳住车,一面抓住冬崽使坏的爪子,不轻不重的捏捏,“乖,别闹,等回家了你想怎么挠都可以。”
趴在老郑头上的单身喵懒洋洋的亮出爪子,“冬崽,照脸挠!”
郑昀曜扭过头看着冬生:“冬崽,你舍得吗?”
冬生看着郑昀曜的脸,迟疑了,好像,好像还真有点舍不得。
胖喵摇头晃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叹气:“哎,夫纲不振啊。”鬼崽子竟然被一张脸给蛊惑了,没出息,忒没出息!
郑昀曜得意一笑,“坐稳咯!回家!”
橘色灯光,带着淡淡的暖意,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细长的影子倒映在地上,恍若一体不分彼此。
这晚上,回到家以后,郑昀曜还是没有逃过被挠的命运,不过,第二天早上,他在穿衣镜里看到背上几条浅浅的抓痕,那得意又嘚瑟的样儿,简直跟阿黄偷吃到冬生小心翼翼藏起来的零食一毛一样。
煎两个鸡蛋几片培根,配着冬生昨晚买的面包当早饭,郑昀曜心情好得直冒泡儿,漫天雾霾都被他自动过滤了。
相较之下,李辉这晚上就睡得不怎么好了。
不知是不是听了张义的那些话,昨晚,他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早上突然被张义喊醒,他僵直的坐在床上半天回不过神来,梦里的内容已经忘了大半,但那种惶恐、无助、迫切渴望有什么人能救命的情绪,一直萦绕在心底,令他一整天都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