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贤宁不发一言,唐珈叶嘴里尖叫起来,“人渣、牲畜,在床上你只管快活,不顾我的感受和死活,每次都不做措施,我要吃药,你就用维生素代替,这些是离婚后发现怀孕才想到的。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当时想拿掉孩子,我下过一百种一千种决心,然而当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我后悔了,逃了出去。在法国人生地不熟,我太寂寞了,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在法国永久定居。”说到这里她目光微垂有如陷在回忆时,可陡然抬起头,眼眶里聚满泪水,语气却异常凌厉,“你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没的吗?他是个男孩,男孩你懂吗?可是他是畸形的,畸形的你懂吗?”

“怎么会……怎么会……”温贤宁刚刚听她说是男孩时满心欢喜,他在想是不是她在骗他,拿童童的来做幌子,其实他们的孩子还在,就藏在法国,然而他死也不会想到那孩子是畸形的,不,不可能,他温贤宁的孩子不可能是畸形的,不可能……

瓞温贤宁心脏疼到痉挛,但这种疼远没有对唐珈叶极端的不满来得猛烈,“就算是这样,就算孩子是畸形的,你也不能拿童童做为你报仇的工具。”

哼哼着冷笑,唐珈叶面色苍白,“你没资格这么说我,你应该好好想想为什么孩子是畸形的。”

为什么?温贤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脑子里太乱,今天所接收到的信息是他永远也无法想象的,童童不是他的女儿,他和唐珈叶原来曾经有个儿子,而且还是畸形的。

不,他不能想这些,一想身体里的血管仿佛在根根爆裂,霎时全部涌到嗓子里,唇齿间到处充斥着浓烈的腥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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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子陷入坟墓一样的死寂,唐珈叶再抬头时,盯着温贤宁灰白如鬼的俊脸,蓦地想起那个死在法国的孩子,眼前被浓浓的水雾蒙住,她顿时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对面是她的仇人,是她恨的人,是害死她孩子的真正凶手。

扶住身旁的木柜子,继续用手里无形的刀刺向他,“因为安眠药,因为我刚刚提到的安眠药,知道我为什么吃吗?因为你曾经虐待过我,因为你暴打过我几天几夜,还因为你设计强-暴我,这些全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我每天每夜做噩梦,梦里全是你,化为蛇的你,躺在棺材里的你,变成魔鬼的你,割下人头的你。所有的梦里,通通全是你。”

那一年里,她活在这样的恐惧中,难以想象,难以想象!

说不上话来,温贤宁一点也说不上话来,明明嘴唇在蠕动,明明有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可一到空气里全部没有了,化成了无声。

他的骨肉被世上最利的尖刀在切割,在分离,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咆哮,血管被冰冷无情的刀片疯狂地划开,赤红的双眸死死盯着唐珈叶,听着她继续说。

高大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温贤宁满头满脸满身是汗。

唐珈叶一脸漠然,觉得还不够,怎么够,这一点怎么够?

嘶声中带着滚滚的恨意开口,“温贤宁,你不知道吧,在那一年的婚姻里,我整天活在梦里有你的恐惧里,只要一闭眼全是你,我整夜整夜睡不着,恐惧、害怕把我摧残得不成人行,白天还要上学,还要应付烦人霸道的你,应付苛刻严厉的宋晨雨。知道那一段是什么日子吗?你体会过吗?”脚步开始移动,一步步向温贤宁逼近,嘴里连声冷笑,“没有!这四年,你在国内过得好好的,事业如日中天,家庭婚姻美满幸福。你作恶多端,你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在法国受煎熬,为什么你逍遥快乐,一点得不到报应?不公平,这不公平!”

面对唐珈叶仇恨如箭的眼神,脚步的逼近,温贤宁脚步在后退,唐珈叶流着泪一边咬牙说,“孩子的名字在他没出世前我就起好了,小名叫童童,童童这小名本来是儿子的。倘若不是你在我心里造成那么大的阴影,我就不会吃安眠药,我不吃安眠药,真正的童童就不会畸形。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