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扇了扇,唐珈叶嘟哝了句什么,沉沉睡过去。
他好笑地摇头,轻手轻脚从沙发上起来,右臀传来麻痒的疼痛令他皱眉,恨恨的磨起牙,差点都忘了这该死的仙人掌!咒骂之下他伸手拽掉视线范围内的一根仙人掌刺,揉在手里恨不得把它捏百粉末。
天杀的,这么多刺怎么办?出花房又出不了,穿裤子怕把刺往肉里陷得更深。
温贤宁黑着脸,花房里有一间休息室,他走进去,在仪容镜前查看自己受伤的臀部,身后有人在笑。
透过镜子一看,唐珈叶正站在身后,身上已经穿戴整齐,一脸的嬉笑,“大叔,你屁股好看吗?”
囤头疼地呻-吟着,温贤宁视线扫了她一眼,哑起嗓音,“小乖,别逗我了,帮我把刺想办法弄掉!”
双手抱在胸前,唐珈叶忽然嘻笑着举起手里的东西,“我早准备好了,大叔,你到沙发上躺着去,剩下的交给我。”
盯着她手里的镊子,事到如今想不出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温贤宁无奈地点头,苦笑着到外面的沙发上趴好,当然了前提是把衣服和裤子穿好,只露出那半边被猥琐过的臀部。
一滴冷汗从他太阳穴上滑落,温贤宁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狼狈过,该死的仙人掌。
耳朵里听到他连声的诅咒,唐珈叶憋着笑用镊子一点点帮他把刺拔掉,每拔一根都带出一点血丝,有点心疼,她小声问,“大叔,疼不疼啊?”
“不疼,小乖,你速度还可以再快一点儿。”温贤宁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从口袋里摸出来,是简君易那小子的电话。
亨踌躇了几秒,他接听。
“听说你今天在家?”
什么叫听说?听谁的说?温贤宁可不想自己的狼狈样被简君易这狐狸看到,不动声色地说,“我在外面。有事就说,没事我挂了。”
电话那头传来简君易低低的笑声,“怎么?大白天在家和老婆亲热,怕我去打扰了你的好事?”
温贤宁哼着,“我还有事……”正想挂掉,电话里响起温若娴的声音,“哥……”是若若,他的手停顿下来。
“哥,易在跟你开玩笑呢,我们在你家客厅呢,保姆说你们没出门,所以我们在你家别墅四周转,看到好象顶楼有间花房……”
温若娴的声音还没落,温贤宁低咒一声,唐珈叶在一旁忍不住笑了,从来没有看到大叔这么逗过,这么说温若娴他们现在就在花房门外。
“咯嗒”门锁的声音,然后温若娴的声音同时在花房与温贤宁的手机里响起来,“哥,你们……”
在他们的脚步到来之前,唐珈叶快速用毛毯盖住温贤宁裸-露在外的臀部,然后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仰脸微笑,“什么时候来的?”
温贤宁脸上可就不好看了,趴在那里没动,温若娴先是看看哥哥,再看看唐珈叶,嘴里怔怔地回答,“刚刚到的。双胞胎和童童在楼下,我们刚刚把他们从绘画班接回来,还有就是快过年了,我和易打算带双胞胎回简家过年,在出发前来问问你们回不回温宅过年?”
看了眼温贤宁的侧脸,唐珈叶忍住笑,这个她回答不了,回不回去得他说了算。
温贤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天不早了,你们要回去早点出发,天气预报上说今天有雪。”
“哒哒哒!”
进来一直没吱声的简君易绕过沙发走过来,看着温贤宁趴着的姿势,抚着下巴说,“我说大舅子,你们刚刚在做什么?按摩?还是聊天?”嗓音中隐含着笑声。
温贤宁白了他一眼,这话他不爱听,什么叫按摩,他可从来不舍得小乖给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