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是没空说,是觉得修洁出去闯荡没什么名头,令他们灰头土脸吧?唐珈叶没点出来,其实她点不点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大叔肯定比她更加了解他的父母。
母女俩在楼上玩到十点半,唐珈叶叫来保姆和童童玩,自己进换衣间换衣服,再从后门出去,坐上温贤宁派好的车直奔火车站。
从小养尊处优,出远门都是飞机,想不到如今换成了火车,唐珈叶可以想见温修洁这一次出去着着实实吃了不了苦头。
让司机把车停在外面,唐珈叶拉紧大衣走进嘈杂的火车站。
打扮入时的青年,叽叽喳喳扎成一堆聊天的学生,扛蛇皮袋的民工,此时正处在春运高峰,到处人山人海。
亨不时被匆匆赶路的人撞到,越往里挤越困难,唐珈叶嘴里哈着气,小心翼翼拽紧手里的皮包,春节期间车站里的小偷也多,得提防着才行。
看看手表,十一点过五分,时间还早。
她正看时间,原本应该在外面车里的司机和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围挤了过来,两个男人全是大块头,站她旁边一站象堵墙。
“他们是……”唐珈叶有些警惕,看向司机。
“是先生让我们进来的。”司机低压声音。
恰好皮包里手机在响,她拉开拉链摸出电话,是温贤宁的电话,“小乖,火车站鱼龙混杂,注意安全,我让司机和两个保镖进去保护你。”
原来真是大叔的意思,唐珈叶失笑,“我是来接人,又不是来做危险的事。放心吧,大叔,火车站里有好多工作人员在巡逻,不会有事。”
“不管有没有危险,我都会担心你。”温贤宁话音刚落,话筒里有阵阵谈话声传来,隐约能听得到温父温母的笑声。
透过这些她能想象得出来大叔一定是悄悄跑到一边打的电话,唐珈叶心口泛甜,“好了,大叔,不说了,你忙吧,我挂了。”
结果火车晚点,迟到了十几分钟,唐珈叶在这段时间里频频被人行注目视,原来自由是身边站了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旁边一个小女孩在过道里玩耍,无意中要冲过来,被保镖用手臂一拦,小女孩一看保镖那瞪得铜铃大的眼睛,吓得哇一声就哭了。
唐珈叶只好去哄,保镖一看她动了,也跟上来。
小女孩的妈妈过来了,瞪着唐珈叶和保镖,“看你们把孩子吓的,有钱了不起呀!有你们这么吓人的吗?”
一个劲道歉,唐珈叶甚至跑到小卖部买了棒棒糖给小女孩,这才逗得小女孩停止了哭泣。
抹抹额上的汗,唐珈叶暗叹了一声‘造孽’,突然听到一阵人声,有一列火车进站了,忙跑到出口去等。一张面孔一张面孔盯着看,生怕看漏了,唐珈叶叫上保镖和司机一起看,最后还是司机叫了一声,“那个是三少爷。”
往司机所指的方向一看,唐珈叶起先没认出来,盯了一会才认出,真的是温修洁,一张脸也就两只大眼珠子有点神气,黑了也瘦了,手上提着一只小的杂牌行李包,干干瘪瘪,又旧又脏,与平日那个讲究名牌,非名牌不要的温修洁简直是两个人。
“修洁。”唐珈叶扬起手叫着,温修洁听到声音看过来,朝她招招手,从人群中挤过来,叫了一声,“大嫂。”
“你哥让我来接你,来,我帮你拿行李。”唐珈叶要伸手,温修洁摇摇头,“不重,我自己拿就好。”
“三少爷,还是我帮您拿吧。”司机出声。
温修洁犹豫着行李包交给了司机,又看看唐珈叶身后的两个保镖,然后说,“我哥在电话里说他没空,我知道家里最近客人多,他抽不开身,我不是小孩子,不要你们来接。”
叔嫂俩挤出火车站,坐进宽敞的豪华车内,司机去放行李,唐珈叶坐在副驾驶座上,转头说,“他也是关心你,自从你走后他担心了你好长时间。”
温修洁低下头,“我没脸回温家,我这一次出去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