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被紧紧揪起来,唐珈叶深呼吸了两次,没再说任何话,只是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侧,依偎在一起。
躺在医院的温志泽说穿了就是一场闹剧,温志泽和宋晨雨不仅娱乐了他们,也娱乐了远在外度假的温若娴夫妇。
“大嫂,是我,我哥的电话怎么打不通?连打七八次都是无人接听。”
当温若娴急切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时,唐珈叶侧身看了一眼沉睡的俊脸,然后悄悄起身,轻手轻脚拉上卧室的门,在走廊上讲电话,并压低声音,“他昨天一晚上没睡觉,刚刚睡着,睡前我让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他没听到你的电话。”又把温母要求转院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温若娴大感惊愕,“怎么会这样?我爸的身体一向挺好的啊,除了感冒他一年到头生不了病。大嫂,我今天可能赶不回去了,冰岛的一座火山喷发,火山灰导致欧洲各国纷纷关闭机场,听说大规模的航空管制还将持续几天,我们现在在想办法通过别的途径回国。我爸的检查出来后请你务必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我,好让我和易安心。”
在这种时候唐珈叶能说什么,能一盆冷水浇下去说若娴,你爸没事,他是装的?
她只能说好,又安慰了一下温若娴的情绪,这才结束通话。
回卧室这时候肯定睡不着,大叔平常睡觉一直处于浅眠,她怕再躺回去会惊动他,他太累了,一定要好好休息。
脚步于是往楼下走,为了打消女儿心里的恐慌,唐珈叶陪着女儿玩了一下午。
看着笑容又回到童童的脸上,唐珈叶心里稍稍好受一些,“童童,妈妈答应你,以后妈妈和爸爸如果出远门,一定要先告诉童童好不好?”
“妈妈,说定了哦,不许反悔,拉钩。”温樱沫伸出粉嘟嘟的小手指,小脸上露出稚嫩的笑。
“妈妈说话算数。”唐珈叶侧头笑着与女儿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会变。”
保姆进来汇报说门外有几个警察,蹲在女儿身边的唐珈叶抬起脸,不用说一定是关于房井臣的案子,拍了拍双手,她淡淡地说,“让他们进来吧,顺便去泡几杯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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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贤宁缓缓醒来,室内的一片黑暗让他的眼睛忍不住眯起,凭直觉一定睡了好久,不应该的,现在不是他放心睡觉的时候,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去解决,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
他的手臂是空的,睡在怀里的小乖已经不在了,应该在他之前醒了。揉着眉心缓缓坐起来,卧室里的安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镇静剂,前几天摆在小乖面前的问题如此也摆在了他的面前。他该拿温志泽怎么办?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要么对温志泽是策划者的案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警方介入调查,要么暗中出手,干扰警方的视线,助温志泽躲过这一劫。“小乖。”空旷的卧室回荡着他低沙的嗓音,唐珈叶没有出现,温贤宁迅速掀开被子,想要下去找人,听到楼下有车子的声音,还有隐隐的交谈声。大步下床,他一把拉开窗帘,别墅的庭院外路灯静静照了进来,几个身影在往大门口走,前面是几个穿警服的男人,最后面跟着他熟悉的小身影。唐珈叶一路送警察上了警车,温贤宁留意到其中有两张西方面孔,想来是从法国来的警察。身形迅速转过去找手机,他早就打过招呼,警方要来和小乖录口袋,必定要先通知他,不可能会绕过他,直接来找小乖。手机找到,翻开来一看,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两个w市公安局长的,三个若若的,还有两个温氏董事的电话。睡觉前小乖让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这么说警方是想过要事先向他打声招呼,可能电话没人接,这才会上门找人。既然小乖已经见过警察,事情一定有了结果,他在妹妹与温氏董事之间挑了妹妹的电话,火速回复过去。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被接听,而且接电话的人不是若若,而是简君易。“若若呢?”温贤宁一边沉声讲电话,一边迈步往楼下走。“和双胞胎一起睡着了,可能今天赶不回去。爸的情况现在怎么样?”温贤宁的目光在简君易的声音中渐冷,“你们现在在火车上?”“嗯,冰岛南部的艾雅法拉火山爆发,回国的航班不单取消,西部欧洲多国航线也已经中断。我们只好改乘火车。”温贤宁缓缓收紧插在裤袋里的拳头,不带温度的一字一顿道,“若若和双胞胎你要照顾好,老头子这边有我在,不会有事。”多年的相识,温贤宁的声音再怎么平静,简君易也能听出一点波动,但他什么也没问。一年中他和若若也就过年有个长假,其它基本上全扑在各自的事业上,这一次年假难能可贵,本来带着双胞胎,全家想好好玩玩,没想到只玩到一半便泡汤了。要想再等下一次全家能出游,恐怕还要再等一年。实际上温志泽的为人,他与温贤宁一向心照不宣。要想知道温志泽的最新情况,他只消给黑司曜打个电话,什么样的资料得不到手?不过,大舅子既然这么说,说明早有所准备,也就不用他再插手,一心照顾好若若和双胞胎就行了。--唐珈叶走进屋子,脱下外套,刚好与走下楼的温贤宁碰了个正着,不禁扯起淡笑,“大叔,你醒了。”估计他是听到楼下的响声才下来的,于是又说,“刚才警察来过了,要求录一些关于房井臣的口供。我只说畸形儿的死是场意外,别的什么也没说。”听了她的讲述,温贤宁的目光幽深,脸色稍缓,过了会儿他又低沉而慎重地说,“如果再有下一次,你要记得与今天保持口供一致。”“我知道了,别担心。”唐珈叶点头,又仔细回忆了一遍自己对警方讲的话,深深印进脑子里,“法国警察挺幽默的,不知从哪里听说我要结婚了,最后离开的时候竟然说祝我新婚快乐,还说要我别忘了给他们发喜糖。”温贤宁勾起唇,半是玩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