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气这么虚脱,不象是困的样子,唐珈叶不理会他的话,摸了摸他的额头,十分正色地判断,“大叔,你在发烧!”

温贤宁的眼角瞬间蕴含一抹模糊的笑,“我怎么会生病?你仔细回想,从我们认识到今天,我有没有生过一次病?嗯?没有吧?我的身体很好……”

“不……”唐珈叶很严肃地打断,“不要以为你爱好拳击,三天两头练拳你就不会生病,我很确定你真的病了。”

他又要摇头,她忙软下语气,“大叔,乖好不好?你真的在发烧,不信的话我用体温计给你测测。”

“小……”他刚一出声,她人已经去找医药箱了。

她递过体温计,他仍然拒绝,唐珈叶红了眼眶,“大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不光有我,童童,有你的父母,你就算为了我们这一家人测这一次好不好?”

乞求的嗓音使温贤宁的心脏一阵揪拧,配合着她测体温,片刻唐画叶把体温计递到温贤宁面前,上面的数字显示他的确在发高烧。

“不对,肯定是温度计坏了。”温贤宁摇头推开,额头渗出了细汗,虚弱到情不自禁闭上眼,说话开始力不从心。

唐珈叶心急如焚,也不跟他争执,放下体温计,转身去翻找退烧药,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嘴边,“大叔,乖,吃药,睡一觉明天你就能好。”

他睁开了眼看了看,没有配合,倒是伸出大拇指和十指,勾住她的下巴,深幽的眸子因为发烧而格外深邃,面孔线条美好,淡淡地笑着望她,慢慢喃出她的名字,“小乖……我真的没事。”

“大叔,求你,求你吃药好不好?我求求你!”唐珈叶急得快哭了,眼泪瞬间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

发烧促使他的手指炽烫,扣在她的下巴上力道不重,缓慢地眨了眨眼,气息不稳,“不要哭,为了我的小乖……我吃药。”

唐珈叶这才止住了哭泣,喂他喝水吃药,又给他脱掉毛衣和长裤,严严实实地盖上被子。

“老婆,不要走,陪我!”就在她坐在床边,想等他睡着的时候,一只手霍然从被子里钻出来,握住她的手腕。

“好。”她的脚从拖鞋中抽出来,掀开被角准备钻进去,又被他阻止,“算了,我在发烧,不能传染给你……你去隔壁客房,或是和童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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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关于小贤老流鼻血的原因快要浮出水面鸟~~

“嗯!另外记得不要让若若知道,她一年到头也就这几天有空陪着女婿和嘉宝嘉贝,我既然没什么大病,就让她在外面好好度个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家庭比事业重要。”

温志泽对温贤宁地安排表现出理所当然的姿态,又俨然扮演慈父的形象,替女儿着想。

唐珈叶其实很想戳破这场戏,但自己毕竟不是十九岁的唐珈叶,只好在这种场合里当个心知肚明的哑巴。

说实话,这感觉真的一点不好受,尤其在温父一点不为温贤宁着想,总认为温贤宁所做的一切是理所当然的,她心里更加堵得慌。

温贤宁脸色淡淡的,语气缓慢,“我知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微微颌了下首,在三双视线的注视下,他牵着站在一边的唐珈叶离开。

别墅墙上的时钟显示凌晨一点。

又是深夜一点,唐珈叶咬起唇,回身看到温贤宁揉着眉心,不禁跑过去,扶住他的手臂,“去洗澡休息吧。”

温贤宁听出她的口气,眸子益发黑沉,忍不住笑了一声,捏着她的鼻尖说,“你这是心疼我么?”

唐珈叶笑着摇头晃脑,“心疼那是自然,你以为除了你会疼老婆,老婆就不会疼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