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温母好久没吱声,温贤宁怕母亲再欺负唐珈叶,伸手召唤着,起码她在身边,自己也好在母亲发作前保护好她。

下一刻唐珈叶转过脸去,快速朝他使劲眨眼,没有过去,只是又回过头去看温母。

结果,温母盯着唐珈叶与温贤宁之间的深情眼神,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没再说什么。然后温若娴夫妇进来了,再然后护士进来安排温贤宁吃药,等他睡过去,温若娴对温母说,“妈,这里有我和大嫂在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童童和双胞胎在家也要人照顾。”

温母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珈叶啊,你出来一下。”

唐珈叶正在给沉睡过去的温贤宁整理被角,听到这里看了一眼温若娴,发现温若娴似乎想说什么。

轻轻拉上门,唐珈叶跟着温母的脚步走到某角落的盆景后。

温母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唐珈叶好长一会儿,看的唐珈叶全身如蚂蚁在爬,温母这才开口,“你老实说,贤宁得的是什么病?”镬

心里咯噔一下,唐珈叶知道刚才和大叔的话还是落进了婆婆的耳朵里,“妈……”

温母抬手打断,语调犀利如刀,“别叫我,你就说什么病吧。是不是这是你们四个人商量好的,只隐瞒我一个人?”这四个人自然指温贤宁、温若娴、简君易,还有唐珈叶。

缓了缓之后,唐珈叶只好承认,“是,大叔没得白血病,但我向您保证,我们绝没有……”

她想解释,可温母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冷冷一笑,“好了,我知道了!”停顿了片刻,有些恼怒地咬牙切齿,“我心里什么都清楚!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吗?你也别在我面前说什么你是有苦衷的鬼话。是我活该,满心要和你搞好婆媳关系,拿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那天你伤心成那个样子就是在做戏给大家看,你故意装作你对我儿子情深意切的样子,无非就是想万一以后我儿子死了,你好继承家产。唐珈叶,我告诉你,没门!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窥视我们温家的家业!”

怎么转着转着又回到家产这个问题上了,唐珈叶心急如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忍着委屈说,“妈,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可能我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我事先不知情,也是刚刚才知晓的,您肯定不会相信,但是请您相信,我对贤宁的感情完全是真的。倘若您对我在家产上还有误会,我可以私底下和您写个契约,今后绝不争温家的家产,贤宁百年后所留下的一切我全不要,您看这样行吗?”

“你说得好听——”温母冷冷地拉长声音,“到时候你再吹个枕边风什么的,要贤宁把财产全部留给童童,你是童童的监护人,那些家产还不照样落进你姓唐的腰包?”

听到这里,唐珈叶很清楚在温母气头之下这时候再说下去只会挑起婆婆更大的怒火,只能暂时缓和下来。

“妈,您看这样可不可以,您怎么说我怎么做。”退到这一步,她再无路可退。

“怎么做?只要你和我儿子离婚,离开温家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相信你不是图我儿子的财产。”

这……不可能!唐珈叶怔愣,一想到要离开她的心如同被活生生撕裂。

温母斜睨着唐珈叶逐渐苍白的面容,“舍不得到手的财产吗?也难怪,你花了五年的时间把夏嫣然打败,将我儿子的心紧紧拴在你的裤腰带上,眼看到手的一切要你就这样放手怎么会甘心?”轻蔑地一摆手,“行了!我知道你是这种反应,再问下去你会说你和贤宁的感情是真的,反反复复强调你不烦我听了耳朵都起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