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乳……可是有何不对劲?”夏啸天终于问出一直藏在心里的话。
玄月的手指顿了顿,而后又绕动,懒洋洋的道:“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雪乳服食后会有什么状况?”
夏啸天微微皱眉,手指划过发丝,轻声道:“具体的没有人知道,因为这东西本就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玉亲这次侥幸得到这稀世珍宝便进贡,就是想让我们看在这雪乳的份儿上多庇护他们,毕竟是万年才能成型的啊……而古籍中提到雪乳,只是说它能洗骨炼神,助人突破,别的就没有再提过什么。”
“仅仅是助人突破这一功能,就能让多少人为之疯狂啊……”玄月想起在修真界里,有这种功效的灵药哪个不是炙手可热,万金难求,多少人甚至为之倾家荡产,更有的为之家破人亡,不由感叹的道:“确实是稀罕物……那雪乳……进入体内后就变成这样了。”
玄月抬起莹白如玉的右手的,夏啸天视线投过去,瞬间瞳孔缩小,只见一簇森白火苗猛的腾了出来,在玄月指尖跳动。火焰刚刚出现,房间之中,温度不是上升而是下降了许多。森白冷火周围的空气泛起层层波动,并不炽热的温度,却将空间焚烧得略微有些扭曲与虚幻,诡异至极。“
在这团森白冷火出现之际,夏啸天直感觉汗毛倒竖,一圈圈恐怖的能量自森白冷火之中涟漪般浮动,聚而不散,这能量绝对能伤到他!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团白色火焰,夏啸天心头有些震撼,火焰外放,那只能是金丹期稳固了境界的修真们才能做得到,即便是刚刚达到金丹期的修者也无法做到……这团焰火,明显不是玄月的丹火,他还没有进入金丹期呢,可这火焰的威力绝不输于丹火……
“这是……雪乳所化?”夏啸天凝神半晌,才愣愣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他实在难以想象,那被融化为液体的雪乳是如何会凝聚成一团火苗,这火苗虽说温度同样极低,但没人会怀疑它的能力,绝对能焚烧世间一切……
玄月抖动手指,森白冷火随着玄月的动作不停在中指和食指之间,宛如火精灵一般来回跳跃:“你也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雪乳在进入体内后不多时,就变成了这东西,由于事过突然才会伤到内腑。不过自从收复了这小家伙,内伤不但全好,神识、灵魂全都壮大了不少。现在我就把它收在神识之海,让它慢慢淬炼灵魂。”
“月儿……”夏啸天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他摩挲着玄月的脸庞,愧疚的说道:“都是我不好,不该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就让你随便服食这些东西,才让你受苦……”
在玄月手指上跳舞的火焰突兀地消失,玄月手掌覆在夏啸天手背上,脸上荡起绝美的笑容,眼中的柔情似要融化人灵魂般浓郁,他暖声说道:“这雪乳是夺天地之造化而诞生的稀世奇物,能够得到它,并炼化为己用,这需要多大的福缘,为此忍受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痛苦,这不算什么。凡事好的东西,父皇总是变着法儿的弄来给我,我从来都是坦然接受,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是你给我的爱。父皇,自从碰见你之后,我就一直在享受着这份爱,我很快乐,很幸福!”
阵阵XX席卷了夏啸天全身,让他处于感动与激动的边缘,这十多年以来,两人虽然感情浓厚,但似现在这般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说出口的表白却极少极少,他们均是以行动来向对方表达自己的爱意,玄月这番表白不但让夏啸天的愧疚散去,心中的甜蜜如潮水般将他掩盖,俊逸的脸庞散发出幸福的光芒。
“月儿……”激动中的夏啸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玄月还微肿的红唇,情不自禁地低头含住,细细舔吻,温柔XX。直至玄月呼吸不匀,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父皇。”玄月平复了呼吸,而后笑的眉眼弯弯,环着夏啸天的脖颈:“我很快就会追上了你哦。”
夏啸天低头在玄月唇边轻啄一口,柔声说道:“你越强大,我越高兴,那样你受到伤害的几率会降低很多。不过,父皇也会努力修炼,不仅仅是为了跟上你的步伐,而是为了能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助你一臂之力。”
“嗯,我们一起努力!”玄月依偎在夏啸天的怀里,眼里闪过一抹恍惚:“将来……我们还要去修真界呢。在那里,有许多强大的修者……若不想被人欺凌,咱们必须要变得强大……”
修真界,这三个字就像魔咒一样,总能轻易挑起玄月心中的种种情绪,开心、快乐、难过、怨恨……
若不是因为师傅,玄月终生都不愿意再度踏足修真界,那片最终让他伤透心了的地方……
卷二 第六十七章 清荷小筑
天蓝的没有一点瑕疵,没有一点皱褶,仿佛是平静的大海倒挂在天上。金黄的太阳在天空之上变成一个点缀,为这淇蓝的天空增添几许生气。
呢喃的春虫声,偶尔响起的鸟叫声,为这后花园里更添安静。微风带着湿润的芬芳气息,轻轻吹过,扬起了玄月垂在软塌之外的长发,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之下,让人极易产生倦意,此刻,玄月就感觉昏昏欲睡。
一个侍卫匆匆进入后花园,看了看玄月,而后走到伺候一旁的云润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云大人,陛下传话来,让殿下去御花园的清荷小筑,说是在那里等殿下。”
“嗯,知道了,我会亲报殿下的。”云润温和地笑道。
目送侍卫退出,云润踌躇片刻,缓步走进软塌,轻声呼唤:“殿下,殿下。”
“嗯。”玄月依然闭眼,从鼻孔里应了一声。
“陛下让您去御花园的清荷小筑,说在那里等殿下。”云润禀报完,便安静地站在旁边,等候着玄月的吩咐。
眼珠在眼皮下微微转动,半晌,玄月有懒洋洋地道:“父皇没说有何事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