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仙修士,可以看穿玄仙以下任何一个人的幻化。按理说,无人能在这样严密的监视下遁形。
所以,七日后,从壬西派飞出几道身影,往不同的方向离开鄄莫城。而鄄莫城里只剩下一道神识,一天中,这道神识也就出现两次,不复以前那样的无时无刻。
感受着那股属于玄仙期的神识由远及近,闻着身边清雅的女子体香,夏玄月微微皱眉,叹息一声。
当初,他们只是想找个熟悉钟出云的弟子了解情况,不想掳了个烫手山芋,捅了马蜂窝。这下,莫说对付钟出云,就是想离开鄄莫城都很困难。
这几日,如同地鼠一般躲在地底,用两块挂配强行遮掩三人,还真是苦不堪言。夏玄月出神的想着办法。
“吱呀。”
木门被打开,一个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魁梧汉子走了进来,在他的身上挂着一块蟠龙银白挂饰。
“月儿,神识已经过去了,要到晚上才会出现!”魁梧汉子看着紧挨在一起的男女,一脸的恼怒之色。
夏玄月回过神,对着魁梧大汉展颜一笑,如百花吐蕊,繁花似海,简陋的木屋因此而明亮了许多:“啸天,回来了,打听的怎么样?”
夏啸天依然皱着眉,将走近的夏玄月用力揽入怀里,霸道的语气带着丝丝危险的信号:“离她远点,否则,我不介意杀了她!”
夏玄月轻轻一笑,挑起了眉梢,唇边的狐度明显,似乎觉得颇有趣一般:“又吃味了?”
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很是明显,脸上的笑容有些狡黠,又含着揶揄,道:“我只是想你而入神,你若想杀她,那便杀了吧。”
孔如玉突然惊惧,这几日相处,她本来看见他们费劲心机隐藏,也不曾对自己不利,本来料定他们不会杀自己,但现在,在夏玄月说杀人就像说闲话一般平静后,却没有了这份自信。
冷冷地扫了孔如玉一眼,把她看得心头发凉,喉咙发紧。夏啸天走到椅子边坐下,斜斜靠着身子,指尖在下颚处摩挲,微阖的眼帘抬起,透着些魅惑又危险的神情,看着夏玄月,口中低语似的说道:“看来,着实不该怜惜你这几日苦累……”
深邃的眼神似乎包含着它意,其中的火热不知是怒意还是另有其他,夏玄月看得心头一跳,他轻笑着,走近夏啸天身边。
温柔的揉平夏啸天紧皱的眉头,夏玄月轻轻地道:“无需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吃味,不值得。”
“虽然是个麻烦,但也是个保命符,就暂时留着。不过,没有必要,你离远点,该知道我讨厌别人碰触你。”夏啸天沉沉的声音蕴含深重的警告意味,有对夏玄月的,也有对孔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