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来人好像没有捡起手骨的意思,迈开步子僵硬地往树林的方向走去,“往后机会多着呢,随便你爱去哪去哪,爱看什么就看什么。”
草丛里那人应声的时候声音明显是哑的,他好像还不太习惯说话,调整了好几次,才不舍地收回视线,慢吞吞地转身往树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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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风水司内。
叶天双结案报告卡在了一个地方,敲了几个字觉得不满意又摁着键盘退格回去。
“老大,那人还是一个字都不肯交代啊?”
庄随停在她旁边看她写的内容:“人都交给地府了,鬼差们上重刑他都不肯交代,我能有什么方法?”
旁边正在画符的周淮闻言抬起头,咬着手里的笔皱眉道:“这人也够狡猾的,咱们那天晚上速度算是特别快的了,前后不过十几秒的功夫,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白骨给弄走的,居然就这么不见了!”
他们说的正是之前在广场上捉住的那个黑影,庄随把人从金光中拎出来的时候就认出对方是谁了,之前地府鬼差疏于职守,不小心让几个麻烦人物逃了出来,此人就是里头最麻烦的一位。
其大名庄随曾经和陆望知说过,就是那个假借各种名字身份,混迹在历朝历代的风水师青乌子。
说起来此人和他俩都有关系,秦时奉命南下开山挖渠的人是他,六百年前修建望海楼的也是他,南龙脉的风水坏了又好,好了又坏,个中原因有一半都和此人有关。
青乌子从地府逃出来后,狗改不了吃屎,不知为什么,又跑来鼓捣海城的风水。他先是看中了丁村那地块,拿村里的风水布局练手,其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中轴引来的龙脉煞气上,派银钩蛟在星环广场搞事,之后逸南大学流芳堂禁咒被破坏也和此人有关,这几天倒好,居然还撺掇个小孩子给他办事!
那具白骨应该是本案关键,奈何青乌子此人被捉之后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肯交代,连大帝亲自用刑,都未能从他嘴里抠出来半个字。
此人身上藏着太多秘密,不能真的把他处理掉,于是现在只能先关在地府里,派人重重把守。
“话说老大,咱们不是还有左腿骨在吗?那东西能查出来什么不?”
庄随说:“那骨头光从表面上看,倒没什么特征,但看骨龄超过五百年,瞧着有点邪门。它的主人是谁还得查,不过对方既然费这么翻功夫也要复活这副白骨,这人应该挺重要的,咱们不妨以此为诱再等等。”
陆望知从饮水机那边泡了杯咖啡,一边喝一边听他们说话,听到这里忽然道:“我曾经近距离看过那白骨,老实说总有股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