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小心揭开一块纱布,庄随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纱布下的皮肤颜色诡异,到处都是绿斑,有些位置腐败穿洞露出内里的皮肉,更可怕的是,皮肤下隐约可见有虫子在挪动。
不用想也知道,其他纱布下估计也是这样,老太太身上的腐臭味就是从这来的,她怎么受得了这种痛苦!
庄随板起脸说:“怎么回事?”
老太太倒是坚决,秘密虽然被人发现了但依旧不肯松口:“你们真别管了,问了也没用。”
陆望知和庄随都气笑了,两人前所未有的默契,一人掏出辟邪符念咒,一人释放灵力护住老太太,陆望知将发出微光的符纸贴在老太太的手背上,就听老太太啊了一声,手臂轻颤,随即一阵不大不小的嘶嘶声从纱布底下传出,缕缕黑气挣扎着窜出来,被符纸的光芒捕获,瞬间灼烧味扑鼻,黑气尽数烟消云散。
老太太觉得手臂上的痛感消失了,她怔愣地低下头,发现伤口里的虫子僵直不动。
陆望知和庄随动作未停,飞快揭开手臂上所有纱布,三两下把死掉的虫子都清了出来。
“您看,手臂一下子就清完了,您现在相信我们了吧?我们真的能治,这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皮肉才会腐烂长虫,只要把邪物都驱掉,也就没事了。”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露出些许亮光,但没几秒又黯淡下来,阻止他俩继续为她清理身上其他腐烂的部位:“谢谢,我不是想打击你们,但以前也有人替我驱过,可事实证明都是短暂的,只要它还在一天,我永远也不可能好。”
陆望知皱起眉:“它是那个烛溪大神?”
老太太不应声,但此时不应基本就等于默认了。
“村里其他人是不是也这样?”
老太太叹了口气:“快别问了好孩子,我不想害了你们,这里都有烛溪大神的耳目,一旦知道内情的话,你们就永远逃不出去了。”
她说话时有意强调后半句,警告意味十分明显。可两人已经打定主意了,庄随说:“我们有两个同伴不见了,他俩应该也在村里,您三番四次让我们离开,可见这村子里不安全,但我们不可能置同伴的安危不管,所以不找到他们,我们是不会走的。”
老太太嘴唇微微一抖:“你们的同伴……也会法术吗?”
庄随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道:“他俩身上都带着符纸,法术也都会一点。”
“那完了……”老太太叹气,“今早天还没亮的时候,村南那边绑了个人,说他用符咒施法冲撞了大神,惹大神生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