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须的。”沈长流拿着喜袍,欢喜的换上,在镜子面前转了几圈。
钟离也换上了喜袍,牵着沈长流出了房门,花田将准备好的绣球系到两人胳膊上。
两个对视一笑,等了百年,终得走到了这一步。
众鬼役齐聚一堂,站在大堂两侧,个个翘首期盼着钟离的拜堂。
“嘘!”花田朝一众做嘘声状,一众停止了议论,神情专注的看着大堂中央的一对新人。
钟离乐的合不拢嘴,等着花田指示。
花田高声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这一拜天地就省了吧,两位新人的高堂又纷纷去世了,二拜天地也省了,这夫妻对拜……”
“也省了吧。”一鬼役接话,旋即一阵爆笑发出。
花田伸手压低声响,指着那个鬼役,摇头道:“这一步还是要有的。”
众群中又发出一阵爆笑。
“要拜天地了哈,准备好。”花田提醒。
一众收敛了笑声,钟离绷直身子,双手紧张的不知所措,沈长流揽上钟离的胳膊,温柔如水的目光平复了钟离的心绪。
“夫妻对拜!”花田高喊一声,穿透整座大堂。
钟离转身面相沈长流,满含泪光,跪倒在地,匍匐在地上,呜咽的哭出声。
众鬼役皆掩面神伤,大堂透出忧伤的气味。
花田上前宽慰道:“都到最后关键一步了,你怎么撑不住了,快起来,进入洞房吧。”
钟离起身,环抱着花田,泪水鼻涕狂甩在花田衣袍上,哽咽声慢慢平复,道:“谢大人。”
花田嫌弃的推开钟离,看到衣袍上的污渍,嘴角一抽,刚做的新衣裳。
“别啰嗦了,快开宴吧,一众还等着你呢。”花田催促。
钟离高喊一声“开宴”,众鬼役归位,吃喝玩闹,好不热闹。
宴上,钟离喝的宁酊大醉,被扛回来了新房,沈长流一脸怒意的接过钟离,瞪着前来的鬼役,抱怨一句:“怎么喝了这么多。”
鬼役怯怯的将钟离放下,逃了出去。
沈长流给钟离解开衣袍,又用冷水擦了一遍身子,有生以来第一次伺候别人,钟离,以后可要好好还我。
花田有些微醺,酒喝到一半,便带着兼坚偷摸着离开了,在准备喜宴的闲暇,花田抽出些时间,布置了与兼坚的卧房。
忍了好几天没告诉兼坚,就是为了这个惊喜,今儿终于可以带他来看。
“有门槛,抬脚跨过去。”花田捂着兼坚的眼睛,轻微移动步子,不时提醒兼坚。
兼坚听话的迈了过去,问道:“到了没,眼睛都快捂瞎了。”
“到了。”花田吧唧一口亲在兼坚脸上,拿开双手。
夺目的光亮晃得兼坚眼睛痛,缓了一会儿,才看清屋中的摆设。
最中央的房梁上,悬挂着一块硕大的珊瑚石,将整个房间照亮,床,没一个角落都不落下。
檀木床换成了柔软的蚌床,与龙宫所住的那间无异。
兼坚惊喜道:“你不会是吧龙宫偷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