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H市是个危险的地方,这里盘踞着一个猎杀地外生物的变态杀手(在逃中),一个异装癖变形(变性)狂(被招安),还有一队塔米拉星刚来的钉子户(刚落户)。
今天危险人物又增加了。
“总部紧急密令,一只塔贝斯星人偷渡来到地球,监控降落地点在H市城郊,时间是昨晚十二点。”我的老板坐在收银台后给我们开会。
“哦,那些该死的塔贝斯星人,卑鄙无耻、阴险狡诈、满脑子征服宇宙妄想的攻击性地外生物。”杨疯子愤愤地咒骂着。
“我想你这么记恨它们多半是因为你常被它们追得抱头鼠窜。”梁睿拆台道。
“我那是战略性躲藏,被十几架武装直升机和电磁巨炮追杀的经历可不令人愉快。”杨疯子厌恶地说。
“继续话题,它是一只逃犯,从黑洞监狱里逃了出来,入狱的罪名是反宇宙联盟罪——因为它唆使了十三个文明在下一任宇宙联盟议会表决的时候提出星系独立自治议案,而且手段极其恶劣。”梁睿翻看着资料说道,“塔贝斯星人,碳基生命体,寄生种,最危险的是它们属于寄生脑部的寄生种,寄生完成后会接受宿主的全部记忆和行为能力,也就是说,一旦它完成寄生,它就可以完美地伪装成那个生物。弱点是寄生融合时间漫长,前段时期宿主无法感知自己被寄生,最后二十四小时宿主会有剧烈头疼、恶心、呕吐的症状,会有高烧反应。这种寄生是不可逆转的,也就是说在寄生成功前,塔贝斯星人无法离开宿主,一旦宿主意外死亡,它也难逃一死。”
我瞅了秦缺一眼:“有兴趣和内科医生来一场旷日持久的斗争吗?”去医院蹲点是个不错的选择。
秦缺没有理会我,而是询问梁睿:“你能感知塔贝斯星人的能量波动吗?”
梁睿微微笑了起来,笑容中透出几分不易觉察的得意来:“当年我这一手可是逮捕了不少塔贝斯星人。”
他对地外生物的能量波动敏锐到令人恐惧的地步,至少我再怎么拟形都瞒不过他,简直是一切地外生物的克星。二十年前尤其如此,那时候地球人和绝大部分地外生物势同水火,人类的被害妄想症让他们本能地怀疑一切地外文明,杨疯子或许是个例外,他从小在地球长大,作为异能组中唯一一个外星人被接受了,虽然总有怀疑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但是他确实至始至终都没有背叛人类,也许是因为他是他们一族最后一个后裔,两性种族,他是最后一个雄性,没有雌性。
“那个杀人狂呢?”杨疯子叼着烟点着了问道。
梁睿拿着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然后回答道:“它是个耐心的杀手,等待着正确的时机。”
“听起来很酷。”我懒洋洋地说道。
“你最好小心,它不会放过你的。”梁睿对我说。
我看着天花板,嗅着空气中混杂的花香:“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