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回手抱住他。

睡得太晚,早上十一眼睛睁不开,闹钟让他一把打到床底,燕昶年闷笑着给他换好衣服,硬拉着洗脸刷牙:“不快点一会飞机就误点了,飞机可不等人。”

从这儿到G市一张飞机票一千多将近两千呢,十一趁燕昶年不注意,拿凉水泼脸上,神清气爽。燕昶年从他面前走过,敏锐地发现了他的举动,瞪了他一眼:“老用凉水!都什么天气了,小心老了骨头疼,下回不要这样。”

十一嘴里答应,燕昶年看着他不以为然的脸色直叹气,拿吹风机把他额前的湿发吹干。

开车送他们的是燕霸王的心腹郝安,郝安恭敬地问了好,拿了两个小盒子给十一:“这是燕老和燕老夫人送给伯父伯母的礼物,请收下。”

十一惊讶,正想推辞,燕昶年替他接过来:“又不是给你的,你矜持个什么劲。”

一句话说得十一郁闷不已,对郝安说:“麻烦您了,替我谢谢他们。”

天气相当好,有阳光,不过北方的天空再好也看不到纯净的蓝色,总是带些灰,十一还是第一次进入机场,未免显露些乡巴佬的傻气。

怕晕机,上去前又吃了颗晕机药,燕昶年送他登机,十一找到座位坐下,订的是头等舱,有年轻的女孩同时登机,看见燕昶年就一直盯着他,继而脸露红晕,燕昶年转身离去后露出明显的失望眼神。

身边的座位一直空着,不知道邻座会是什么人,登机的人大多保持安静,并没有大声喧哗的,十一张望了一阵便拿杂志翻看,一面想燕昶年,之前他以为自己不是黏糊的人,没想到刚几分钟没见,就开始想念了,又想到回去不知道要多少天见不着,回家的雀跃心情就淡了许多。

等待飞机起飞的间隙十一闭目养神,实际上精神进入东篱空间里,燕昶年前些日子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些活动板房材料,就放在山脚一块比较平整的地上,那里大多是岩石,建活动板房不错,燕昶年说是要在飘摇舟上搭建房子,自己建房子太不现实,野外帐篷太逼仄,做活动板房还凑合,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可能带其他人进去帮忙搭建,一切都得他们两人动手。

飞机即将关闭舱门,晕机药药效起作用,十一闭着眼睛昏昏欲睡,身边有人坐下,熟悉的气息拂过脸庞,十一半睁着眼看,看清邻座时一下子全睁开了:“你怎么上来了!”

燕昶年老神在在的:“我怎么不能上来,我也花钱买的票呢,不来多浪费,你不是总说,要节约不能浪费吗?我可是听你的呢,没点表示?”

十一又是高兴又是被隐瞒的郁闷,斜睨着他:“半天你就把我蒙在鼓里。”

“我怕你坐飞机不习惯,路上好看着你。”燕昶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下次回家记得主动邀请我,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岳父母呢,不准备鼓励鼓励我,嗯哼?”

十一也低声说:“为什么不是公公婆婆?就知道占我便宜。”

“我觉得你像我媳妇儿。”燕昶年拿杂志打开,将两人的脸遮住,也挡住一些视线,“知冷暖又体贴,唔呀!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