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昶年正找工作,听说做保镖,保镖工作虽然辛苦,但自由,每天就上街巡视就好,他可以一边巡视一边修炼吐纳天地灵气,效率不如打坐,却算不错的。工作环境复杂,却不用处理更费脑筋的人际关系。

他现在很少说话,虽然不致面无表情,但表情也不多,看去有些难以接近,区域内生活的人对他都有些敬畏,尊敬他,却不会套近乎。

这很好。

地位提升是因为他令区域内的所有混混销声匿迹,群众安全系数提升,但对说着感激话的街道委员会会长,燕昶年却说:“我做保镖只是暂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

会长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工资不满意吗?”

“不,与工资无关。”燕昶年答。

“那是什么原因?”会长不死心。

“个人原因。”

会长脸色灰了:“那我们怎么办?”

“那些混混现在是走了,但我走之后,保不住会回来,对以前的事怀恨在心加倍报复。”燕昶年很平静地告诉他。

会长终于差不多要哭了。

“没有人能够保护我们一辈子。别想着依靠别人,我们能够依靠的,最终只有自己。”燕昶年说,“你找些人,从今天起,我每天教你们一些拳脚功夫。”

一天夜里,燕昶年终于按捺不住,请了假,御剑到云隐村附近,体内灵力稀少,法诀运行一周天收纳转化的天地灵气连一半路程都支撑不到,没有灵力的修士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

这个事实并没有让燕昶年觉得沮丧,令他沮丧的是他跑了两次都没有看见陶景明。第三次实在忍不住,硬着头皮进村,才知道陶景明去了云南。

云南?陶景明去哪里做什么?

十一并没有跟他提过需要玉盒的事,燕昶年一头雾水,又觉得不安,看不到人他就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