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喝酒,胡蛮喝得脸红红的就将他喜欢陶十一的事说了,就说了一句,我喜欢他,当然要等着他了。
陶远航知道自家大哥是同性恋,恋的就是那个长得好看出手更好看的燕昶年,当年他曾想敲诈燕昶年的,未果,后来就没有机会了。
他提醒说:“我哥有燕昶年了。”
胡蛮说:“知道。我等着他……”
那得等到哪一年?
胡蛮无所谓,等一天和等一年于他,没有什么不同。
陶远航以前很喜欢女人的,软软嫩嫩的妹子,可是经历了这些事,对找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致,两个寡男日日相对,他也没想起来找个女人。
有一次胡蛮又喝多了酒——那酒是陶十一酿制的,为了答谢胡蛮对大家的帮助,陶十一总是用这个做理由,不时给胡蛮一些东西,比如说非常好喝的酒,甘甜的水果,对修为很有帮助的丹药——他那张极少表情的脸,眼角便会染上一抹红晕,很男人气的漂亮。
陶远航看着胡蛮发呆,他偶尔会想他哥和燕昶年,想这两个男人在一起到底是怎么过日子——他对同性恋知道得太少,想不出,看他哥和燕昶年,看去也就像感情非常好的朋友。他再看不出其他。
和男人接吻,做爱,是什么滋味?
这个念头一出,陶远航就骂自己酒精上脑,也不管东倒西歪的胡蛮,径自将桌子收拾干净,回头就不见了他师父。
陶远航也不在意,做每日必做的功课,打扫、静坐、修炼,走出静室的时候看见门前发出微微荧光的草地上有一抹小小的白影,上前看,是只动物,这个时候绝对无法看到的银狐。
银狐似乎在睡觉,小小的胸微微起伏,毛色非常漂亮,柔软顺滑,陶远航看了几眼就忍不住将它拎起来,揉了几把,心想这皮毛做围脖似乎很不错——他想起以前那些女朋友,有一个就特别喜欢皮草,喜欢到狂热的程度,一到冬天,全身上下全是皮草,鞋子上一圈毛,裤子口袋镶了毛,外套袖口和领子也是毛,帽子沿是毛,手里拿着的钥匙圈也挂着毛茸茸的饰物,据她说就那个饰物就好几百块。
陶远航无法理解她的狂热,仅仅处了两个月就吹了。
看,他以为他已经彻底遗忘的某些事,还是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冒出来。
陶远航抱着银狐站在木屋前,神飞天外。
那天他睡觉醒来,本来塞在被窝里的银狐不见了,陶远航十分懊悔,早知道就将银狐弄死,他还能落个围脖戴,如今呢,鸡飞蛋打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