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一直跟着我,不能离我太远。”
他叮嘱荀策,看起来非常不放心他的样子。
荀策笑了:“那是当然,我会保护你的,别担心。”
他以为皇甫谧是害怕了,伸出手安抚的拍了拍他肩膀,又到驾驶舱去给飞行员药剂。
——我才不怕。
皇甫谧注视着他的背影,心里想。
如果你变成了丧尸,我第一个就要施言和游酒的命,然后我会陪你。
我这辈子都是要同你在一起的,我有什么好怕?
他耸耸肩,把透明液体一饮而尽。
那边,游酒同三十名神情严肃的队员简单做最后交代。
他说着说着就想起登上C-23A的父亲,游学正当时也是一脸正色,怀揣着他的信念和目的,带着一批联盟军精干飞上了地面。
然后飞机坠毁在了S市,一去不返。
这次通过地面,去往新人类研究中心的旅程,会不会也落得同父亲一样下场?
施言站在他旁边,游酒每说完一个重要事项,他就将相关药物和行囊逐一分发下去。
施言教授依然穿着一身整洁干净的白大褂,高挺的鼻子上架着无框金色眼镜,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具有权威性和安全感。
人类对未知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对于这拨灾变开始前就躲入地下城的人来说,一生从来没有见识过丧尸,所有的认知和印象都来自这段时日的突击培训。
比起一身简装、身材挺拔高大的游酒,在众多队员心目中,这个穿白大褂的年轻教授是医疗和科学,已知性和未知结合的化身,危及关头说不定反而更能救人一命。
三十双眼睛不由自主转到他身上,于是游酒说的话就轻飘飘的从左耳进,右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