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廊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再说一次,这是深京,不是深阳城。”
莲意才不管什么深京不深京的,这对她来说,是深阳城就足够了。
“这就是深阳城,这里最高的地方,是城中的望城楼,城楼顶有一口钟,钟很大,响起来整个深阳城都能听到。而能让这钟声响起的,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我跟你老祖宗温漾,就是其中一个。”
温长廊看她一脸的神往,彩色的眸里满满的都是思念,心想,这个人,跟老祖宗一定有过一段非凡的经历,苦难的过往吧。
这种情深,无关情爱,或信仰,或知己。
等莲意从那段回忆里折腾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温长廊此刻正歪歪扭扭地靠在商燕洲身上,时不时地撩拨几下,然后商燕洲偶尔会回他一个恼怒的表情,看着,很和谐。
莲意不知怎么,就说了一句:“小娃娃,你知道你祖宗,也喜欢过一个男人吗?”
“什么?!”温长廊一下弹起来,惊着下巴嗷了一声,因为惊讶,那声线都变得尖厉。
莲意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温长廊扯了一下干涩的喉咙,然后紧巴巴地追问:
“我祖宗要是喜欢男人,那为什么还会有我们这些子孙?”
莲意笑着叹了口气,有些遗憾道:
“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能白头到老的,你老祖宗心里有责任,在他心里,大爱胜于一切私情,他可没你这么的没心没肺。”
温长廊切了一声,然后摆手道:“我心里也有责任啊,说得我多不靠谱似的。”
莲意鄙视地看着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我还真没见你靠谱过。”
温长廊不想再跟他扯下去,于是就直接翻了个身,枕着商燕洲的大腿,闭上眼睛打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