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信息素紊乱,需要长期吃药,医生再三叮嘱他不要喝酒,因此他已经有许久没碰过带着酒精的东西,乍然一喝,火辣辣的酒精沿着喉咙辣到胃,难受的他几乎要吐。
他再一次对杨嘉产生了怒意。
又艰难地挪了几步,他泄气了,摘下眼镜,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他回眸,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个高大的身影。
是祝曜渊,他跟出来了。
祝曜渊走过去,看到钟文冉慢条斯理地戴回了眼镜,心底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他清清嗓子,略微不自在:“我送你们回去吧。”
钟文冉冷淡中带着防备:“我叫辆车就行,不劳烦你了。”
被拒绝了祝曜渊也不尴尬,他若无其事,指了指十米外停着的黑色轿车,“我车就在那,你先上去吧,车门解锁了。”
钟文冉挺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但杨嘉他又确实弄不动,只好妥协,面无表情地静候。
祝曜渊知道他不会先上,也没再纠缠,过去单手扶起杨嘉,像抗麻袋将他一下子顶在肩上,打开车门丢了进去。
后座一下子被他占满了,一点多余的位置也不剩。
祝曜渊当了一晚上流氓,这会儿才像个人了,替钟文冉打开副驾驶车门,笑得很是成熟稳重:“请吧。”
两人对视片刻,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最终,钟文冉抬脚坐了进去。
原本祝曜渊想先送钟文冉,但是钟文冉坚持要看着杨嘉上了楼才肯回家,他只好把杨嘉送了回去。
杨嘉家他轻车熟路,走得也都是最近的小道,钟文冉心中有疑惑,但没问出来。
祝曜渊清楚他想问什么,自顾自道:“他和我是哥们儿,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都挺熟。”
钟文冉垂眸,声音不冷不淡:“熟还把他灌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