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冉不自在扭开脸:“你也说我是醉了。”
祝曜渊趴在他的耳边,声音带着些许不明显的委屈:“可当时你的心里想着的不是我,你看着我的脸,透过它去想你的前夫,那一瞬间,我真想……”
他的手从钟文冉脖子间渐渐收紧,在钟文冉猛地看向他后,他又触电般松开手,:“不,我舍不得,冉冉,我爱你啊。”
钟文冉被他浓烈的信息素弄得身体发软,他撇开头,无助地撑住墙,“祝曜渊……祝曜渊,爱我就不要这样对我。”
祝曜渊却突然暴躁:“不要这样?那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你他妈的就要离开我了,我怎么办!”
钟文冉答不出来。
……
然而那天祝曜渊最终还是没有彻底标记他。
他逃了,在钟文冉又恢复冷静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他逃得狼狈,破门而出的动作也极不体面,不像个老总,倒像个被捉奸的奸夫,可他通奸的对象,别说因为情,就是情.欲,也是没有的。
深更半夜,鬼都睡觉了,他在街头游荡,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他的车徘徊着,不知道该去哪,归处是何方。
他觉得自己做了件错事。
他强迫钟文冉爱他,强迫一个已经心里有人的omega去接受他,这段时间他就像被什么迷惑了心智,理智全无,只懂得盯着钟文冉。
有几个瞬间他甚至觉得——钟文冉就是他的全部了。
他可以抛下一切,守着钟文冉,爱着钟文冉,决不能让这来自不易的相遇被任何东西阻挠,哪怕这种阻挠来自钟文冉本身。
这个想法就像是他身体里的本能,一旦冒头,便如病毒般扩散开,等他反应过来时,全部都来不及了。
他爱钟文冉,不能失去钟文冉,让他离开他,这种场景只是想想就足以让他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