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男人把手放在他面前展示给他看,竟然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太想让它痊愈,就特意把受伤的地方又弄深了点,这样就算痊愈了也会留疤。”
……可为什么不想痊愈?
钟文冉知道他不会回答,所以没有问出来。
麻药劲儿差不多过了,他的手已经可以进行小幅度的活动,不过能活动了也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在他渐渐恢复知觉的过程中,发现手脚早被绑住了。
那边的祝曜渊犹如死去般寂静,他按捺下焦急,强作平静,问一直盯着他看的男人:“你绑我们……是想干什么?要钱吗?”
除了钱,他实在想不出别人会因为什么而盯上他们,要说商业战争,也并非没有可能,但他们把祝曜渊打成这样,丝毫不像对待金主的态度,可见并不是冲祝曜渊来的。
男人闻言却愣住了,他低下头,鸭舌帽盖住了整张脸,冷笑就从那里传出来:“对啊……我自己也想知道,我绑你们来是干嘛。”
钟文冉以为是遇上疯子了。
他彻底没了话说,只能暗自挣扎,磨蹭手上的绳子,男人没有离开的样子,反而坐了下来,陪他一起发呆,再没表现出要触碰他的欲望。
打量四周,钟文冉发现这好像是个被废弃的工厂,且天还没亮,透过窗户,能看到低垂的月光——就是不知道究竟几点了。
他垂下视线,再次将目光投掷到祝曜渊身上,祝曜渊来找他时穿着西服,现在西服已经面目全非,在地上滚了一圈的灰尘,很是狼藉。
他脸上的伤口没有处理,血液依旧触目惊心的沾在原处,好在alpha的凝血系统与自愈能力异常强悍,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
但钟文冉不清楚距离他受伤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若是再拖下去……
他不敢想,便尽力把精神集中在绳子上。
正磨蹭着,身旁男人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见来电后很是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一种不想接又不得不接的样子。
似乎怕身份暴露,急匆匆跑去了外面。
世界喧哗后再次陷入死寂,钟文冉已经成功把绳子磨掉了一半,他敏锐的观察着周围,尤其是男人出去时走的方向,呼吸声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