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滢知道他是指责自己擅自做主放人进来,顿了顿,解释道:“他来得太急,又满身破绽,我觉得他对您构不成威胁,就放进来了。”
其实还有点不敢打草惊蛇的意味在里面。
结果确实如她所料,这人进门前后不过几分钟就漏了馅,祝曜渊大气都没出就将他撂倒打发了。
祝曜渊觉得头疼,他叹口气,疲态转瞬即逝。
“你帮忙给我联系下张聪吧,”他道,停顿片刻,“下次记得不要擅作主张,有事及时汇报上司。”
程滢知道自己犯了个职场大忌,低低应下,转身出去了。
张聪来时,正逢祝曜渊在开会,高层们正襟危坐,听他在首席讲话——这群人中有一些他父亲留下的人,大都没有问题。
再剩下的,就是经过他清洗的心腹们。
高层开会,一般闲杂人等都不会让进,张聪去了祝曜渊的办公室,老老实实地等了会儿,没过多长时间,祝曜渊推门而入。
两人甫一对视——张聪被他的眼神一惊,一颗心缓缓下沉。
*
钟文冉携着晚霞归家,他的脸色比往常有些红。
临下班前,祝曜渊给他发消息说,晚上有些事不能来接了,他便自己打了车,结果这次不太幸运,司机非常唠叨聒噪,他就这么痛苦的忍受了一路。
到了小区门口,他没让司机送进来,付了钱后逃也似的下了车。
等走到家门口时,他几乎精疲力尽,身上不知是因为突然运动的缘故,短短几步路就开始发热发虚。
当他打开家门——他以为会看到个空空荡荡的房间,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