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全都摇摇头,看她又哭又笑的模样实在有些担心。
离开小吃店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小事,点炮太太稍不注意,就把自家小车的门把手给卸下来了。
她对着茫然的司机强颜欢笑:“哎呀,这个车子的质量可真是不行!下次记得换一辆车子开。”
这个店子真是有些邪性!点炮太太打了个哆嗦,她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决定回去以后就到庙里去拜一拜。
姚女士回到家,前所未有的睡了一个好觉,梦里头她又回到了那片大海上,大船静静的行驶在轻柔的波涛间,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站在船头,兴高采烈的对她挥手。
她笑起来,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二天,她和自己已经二十二岁的儿子认真谈了一回话。
孩子英俊,聪慧,继承了很多他父亲的优点,只是偶尔显出的一点敏感忧郁有些像她年轻时候的样子。
没想到孩子很支持她的决定:“母亲你放心,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然后,她提出了离婚,在A市的上流圈子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你疯了?!怎么这个年纪还想着离婚?”点炮太太头一个打电话骂她。
“我又不是净身出户,”她笑,“被这婚姻困了几十年,总要有个解脱的时候。”
“不是,你是不是被哪个小白脸给迷住了啊?”点炮太太问。
“没有,真没有!”很多人都这么问她,甚至包括她的丈夫和母亲,“我只是不想再这么麻木的过下去了。”
“有什么麻木的,”点炮太太根本不理解,“再说了,就你分到的那丁点钱,还说不是净身出户?”
“够用了呀,对了,以后你们的牌桌我可掺和不起了,你们得要再找一个牌友了。”姚女士很快活的说,她仿佛终于从桎梏中解脱出来,身子轻盈,心也已经飞到了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