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傲拳头的威胁下,灶神立刻唯唯诺诺的照办。
这才让魔傲觉得灶神还算有点用处,不完全是个废物,成天只想偷月季的亵裤,要他贡献几瓶那种好用的春药,居然说只有那一瓶,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烂神。
张雅君高烧了半个月,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但终是撑过来,他清醒过来时,张幼君守在床边,对着他猛哭。
「对不起,哥,我以为你背弃我,把我交给爹,结果月季公子说是你被爹威胁才逼不得已那么做,后来就赶去救我,不然也不会被爹给伤成这样,哥,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他连声道歉,张雅君开口想要解释,阿狼搔着头说了遍月季交代的故事。
「有个主人,在凉亭陪着客人喝酒,他们一杯接着一杯,喝得很兴奋,就在此时,主人低头,忽然看见杯里有只毒蛇,主人由于情势不得不饮下这杯酒,然后……」
知其深意,张雅君双眼带泪,终究是没把事实说出。月季公子这是在告知他,事实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言语抚慰身心受创至重的幼君,这一生,他将为自己的错误赎罪,直到幼君真正展颜为止。
「幼君,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哥好担心你,对不起,幼君,不管是为什么理由,哥都不该把你交给爹的,他有没有伤害你?」
提到被关在地牢里的遭遇,张幼君一开始是一脸惊恐,直到说及阿狼像天兵天将降世一样,撞破地牢救出他时,一双眼变得熠熠生辉。
他滔滔不绝的夸奖,阿狼脸都红了,急忙摇手道:「没、没幼君说得这么厉害,我唯一的优点,就是力气大。」
三人在房里说说笑笑,提到伤心处又哭了一回,还没哭完,林为和就在陆鱼儿的引领下走入房里。
他一进门,就冲上前用力的抱紧张雅君,哭得好大声,让张幼君与阿狼都不好意思的悄悄退出,关上门。
「雅君,以后我有什么不对,你直接告知我,别这样一声不响地就走人,我一直在想自己做错什么,雅君!这段时日我好想你——」
张雅君颤抖的环紧林为和的背。原以为自己与这些全都绝缘了,他配不上为和,有这样恶毒心肠的他,如何配得上高风亮节的为和,但是月季公子在地牢前说的那段话救赎了他。
他只是个凡夫俗子,自然有人性的弱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重要的是知错能改,月季公子不对幼君说明事实,不就是在给自己机会,让他不因一时之过同时失去亲情和爱情。
「对不起,为和,我并没有生气,我只是需要时间想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想我与幼君该怎么两个人生活下去。」他隐瞒了部分的事实,却因想到之前的错事而泪流满面。
「别哭,雅君,是我不够体贴,你近来家里发生那么多事,怪不得你心情不好,需要一个人独处想想,是我没用、脑袋不好,帮不了你……」
林为和声声道歉自责,让张雅君更是止不住泪水。
为和老说自己蠢笨拙劣,但他那宽大的心胸却是自己永远也比不上的,他不蠢笨,蠢笨的是自己,差点因为嫉妒犯下难以挽回的大错。
幸好,幼君还好好的,而自己还有机会更正所犯下的错误,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第四章
白日秋老虎发威日头炎炎,夜晚,凉风习习一阵又一阵,张家之事告一段落,张家兄弟在国师府养伤没几天便被林为和接走,而张健疯了的传闻很快就传遍大街小巷。
伤好后,他们联袂上国师府道谢,林为和满脸带笑,要仆役扛进好几箱的礼物,说是要谢谢国师跟月季公子的。
救人有功,魔傲也心安理得的收了,想不到林为和口中的薄礼竟是一箱箱名贵的苏绣、蜀绣,全都是一等一的衣料,国师府里也用不了那么多,魔傲留了一些月季喜欢的颜色,其余的全叫人送去给舞衣。
这些时日没什么大事,而月季也不知是因为不再一心求死,或是在国师府里养尊处优,身子竟然丰腴了些,这让魔傲喜的整日笑嘻嘻的,说他抱起来不再磕人。
月季没理他满口胡说,闲暇时,就坐在凉亭看书,倦累了,就闭眼休息,偶尔魔傲来了,便把他揽在怀里,要他念书给他听。
「你又不是不识字,干么要我念,何况你这样搂着我,我很难看书呀。」
「我身子虚,搂着你暖呼呼的,多好。」
月季听得差点没翻白眼。全天下身子最不虚的人,傲傲若称第二,也没人敢排第一了,他夜战不休,让自己是叫苦连天。
「虚什么?你哪里虚?」
他一把掐上魔傲的腰,魔傲反倒热情地呼呼喘息,「你这样天天挑逗人,我哪能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