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系列的变动,毕维斯也没有心思再比赛,反正奥格瑞特家族通过这几天的表现也基本选出合心意的人才,他也顺利成章的以不再比试以免两败俱伤为借口说服了军队的高层。
毕维斯举起他那把锋利的剑,严肃而又庄重地向青芒敬礼,表示着他对对手的尊敬和无畏。青芒见他如此,也严肃起来,但他还是不习惯这个世界的礼仪,便抬手抱拳,作了一揖。
尽管他的动作很奇怪,但毕维斯还是感觉到了他的认真,也不再计较他奇特的礼仪,缓缓挥剑,随后猛地扑了过去。
毕维斯的剑法很犀利,招招都斩在要命的地方,这并非他下手狠毒,而是奥格瑞特家族的剑术全部都是为了战场杀敌所设计的,即使是自己受伤,也要取得对方的首级,这是奥格瑞特家族一贯的风格。
一开场比赛就变得险象环生,毕维斯的剑招招贴着青芒的要害划过,仿佛他只要将剑再那么轻轻往前送上一点,就可以轻松地要了青芒的命。这样惊险的场面让观众席上的不满声立刻消失,他们都紧张地看着青芒,这个连剑都来不及拔出来的武士。
开赛时青芒杰出的表现还在观众们心中转悠呢,这一场比试他又一次与毕维斯对阵,让许多人都把金币压在了他身上。而他一开场的表现却让大家十分失望,连剑都拔不出来,这还有胜利的希望吗?
外行人眼中青芒可以说是没救了,可在毕维斯看来,险象环生的是自己。
不是他想要贴着对方的要害擦过,而是对方让他的剑恰恰处在那个位置。可以说,这个叫塞恩的人根本就懒得多动一步,用最小的力气避开他凌厉的攻势。他连剑都没有拔出,可自己却已经焦急得难以抑制情绪。
正在毕维斯暗暗将斗气送到剑上,准备使出杀手锏时,青芒偏头躲过他的剑,一个闪身就突破毕维斯的剑网,贴近他在他耳边低声说:“凝聚的气量不足,剑招没有连贯起来,手臂过于僵硬,身形动作太急躁,现在用绝招,只怕的伤敌一百,自损一千。”
毕维斯脸色大变,太近了,这个人究竟是怎样贴近自己的他完全看不到。更何况塞恩说的全部是事实,他自己也清楚,此时并不是施展绝招的好机会,他只是太急躁了。
就这么一愣的瞬间,青芒拔出腰间的剑,连着剑鞘一起,打中毕维斯的右臂,只是那么轻轻一点,一股热流在毕维斯全身走过,瞬间半个身子都麻痹起来,右手根本抬不起来。
毕维斯猛退几步,瞪着青芒:“这是剑术比试,你用的什么魔法?”
青芒摇头:“不是魔法。”
他只是击中了毕维斯的穴道罢了,甚至并未封住。如果用真气封住穴道,毕维斯又怎么会只是麻一阵,只怕半个身子在今天之内都动弹不得。
毕维斯狠狠捏了右臂几下,发现自己右手几乎连剑都握不住,他咬咬牙,撕下一块衣襟,将手和剑绑在一起。
“不管你用的什么魔法,只要这只手臂没断,都无法让我放下我的剑。”毕维斯站在赛场上,站得比试,表情倔强,一如四年前那个骄傲的少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青芒轻叹一声,将那把几乎可以说是用来装饰的剑拔出,带着铁锈的剑刃让赛场一片哗然,谁看不出毕维斯那把是传说中奥格瑞特家族的“血痕”,名剑和锈剑相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个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