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生气了,娄望蒋肆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小七非常嚣张,叼着绢帕跑到他们面前招摇过市,没有想到却被蒋文瞧见了,两人目睹了蒋文发怒的全过程。
越是了解,两人便越是羡慕。
小七自跟了蒋文,蒋文还从未对它发过火,这是第一次,虽然蒋文没有说什么很严重的话,但是小七还是被伤害到了,它“呜呜”叫着,赌气一般,不再进入空间袋,也不再和蒋文说话。
看到小七委屈的趴在地上蔫蔫的模样,娄望哑然失笑,这么多年,他已经放弃和小七争夺师父注意力了,估计除了蒋幺世伯,在师父心里断无一人再能和小七比肩,小七和师父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在里面,那是自己所不能涉及的领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原因。
微微一叹气,娄望走过去,摸了摸趴着的小七,小七懒得理睬娄望,翻了个身,尾巴对着娄望,理都不理,娄望再次笑了,不仅是师父,小七也一样。
“我真羡慕你,你虽然不会说话,但却和师父的关系远比我们亲密,若我做了同你一样的事,此时估计已经逐出师门了,师父如此在乎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说着说着,娄望的口气竟然不自觉带了几分怨念,明明自己也跟了师父这么久,鞍前马后的,可是师父心里最重要的却始终是“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的小七。
小七“呜呜”了两声,但是依然背对着娄望,娄望知道它在听,于是继续说道:“你明知道师父多在意蒋幺前辈,那条帕子既然放在空间袋就是师父对你的信任,你竟然还拿着帕子擦嘴,这次,你确实做错了。”
小七嗷嗷叫了两声,然后转过头,冲着娄望“嗷嗷”叫了两声,扑扇翅膀,飞向蒋文所在的地方。
娄望这番话并没有避着蒋肆,蒋肆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娄望说得句句都是实话,可是蒋肆偏偏觉得酸楚难受,心里堵得慌,二叔最在乎的是堂祖父,其次是小七,小七做错了事情,二叔只是罚它不吃饭,小七耍小性子,二叔也没有生气,什么时候,二叔能这样对待自己呢?
若是有一天二叔最在乎的是自己,那就好了。
蒋肆这样想着,呆呆地望着小七消失的方位,心里酸酸涩涩的,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愿望会不会永远都是奢望。
小七和蒋文理所应当和好如初,蒋文似乎也认命了,将绢帕交到了小七那里,只是偶然看到小七摆弄那个帕子神情会有一丝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在抱着什么希望。
没有想到,就在蒋文已经彻底失望的时候,绢帕发生了变化——
那日小七摆弄着昔年在京城蒋文给它买下的龙九子玉雕,大约是喝水喝多了的关系,小七抬起后腿尿到了一个角落,却没有想到那角落里竟然扔着失宠许久的绢帕。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七的尿沾到绢帕上,绢帕竟然变了颜色,黄旧变得崭新,帕子的一角,不知是谁用何种材质写了两个娟秀的小字,蜀地。
莫名蒋文就觉得,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寻找的答案,神农氏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