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
“骗你干什么,不过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别人是我?”
“……我算出来的嘛。”林予懵了,估计再问就要露馅,但又忍不住,“你确定没去?”
“确定。”老太太还笑着,“他陪我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小伙子,你可又没算准,不过放心,奶奶不跟别人说。”
林予赔笑,心里吹起了阵阵阴风,他总不能是认错人了吧?
如果那晚是立冬,说明立冬没出差,可是立冬见过他呀,没道理像个陌生人。
如果那晚是立春,可又有坚定的不在场证明。
莫非是失散多年的立秋或者立夏?
林予觉得头好痛,他不会年纪轻轻的也白内障了吧?
“奶奶,大哥,你们下回什么时候来啊?”
“那可说不好,这个大哥晚上的火车回老家,那个大哥没准儿能再陪我来。”
立春和小花奶奶没有多待,他们是来附近看房子的,立冬上班的地方离这里近,准备搬过来住。老太太又搁下了二十块钱才走,还有几句叮嘱。
又没算准,林予觉得那钱真烫手,连脸皮也烫。他失魂落魄地收了摊,没着没落地往回走,导盲棍差点卡井盖里,下台阶差点崴了脚后跟。
回到书店,他也不管看书的客人了,睁着眼高喊:“哥!你在哪儿啊!”
萧泽就在书架旁整理旧书,抱歉地对几名顾客说:“多担待,瞎子有时候内心比较不安,抽一顿就好了。”
他走近低声骂:“喊什么喊,欠抽?”
林予无助地寻求认同:“哥,周一晚上十点多来的那个客人你还记得吗?当时只有他来,转了一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