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立刻说:“睡一觉就忘了?我没忘呢。”
他说完才明白,萧泽的意思是“让他忘记”,是命令。他骨碌起来,盘着腿低着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既然不介意也不怪他,为什么要刻意忘记。
他宁愿萧泽恼羞成怒揍他一顿。
忘了算什么,那比不高兴严重得多,提都不愿提,想都不愿想。
让他也忘了,恨不得没发生过。
林予噌地抬头,使劲揉了揉眼,气性也被揉开发散:“我忘不了,我记性好着呢!这是我的初吻,我得记一辈子!”
萧泽憋着笑:“你死了的老公都站满长城了,你这才初吻?”
“我们柏拉图!柏拉图的都站长城!”林予一听“老公”这俩字就耳根子直热,“我亲你了,你死了以后上天坛!”
他还不解气,用力回想:“你忘了是吗?那我帮你回忆,我蹿到你身上,在被子里亲了你一口,嘴对嘴亲的。你的嘴唇软软的,口感真不错!”
他说着跳下了床,趿拉上拖鞋就往外跑,又他妈翻旧账:“不就是亲了你一口吗?你揉我小鸟的时候就没想过以后可能被我吃豆腐吗?!”
林予已经跑出了门口,扒着门框只露个脑袋:“我这只是亲你一口,有的人还想!”
还想强奸你呢。
忽悠蛋彻底撒了欢,差点纵情歌舞。萧泽躺在床上纹丝不动,觉得既想笑,又想骂人,但一直笑着,没骂人。他无可奈何地砸了下床,然后认命地起身了。
林予下楼摘了休息的牌子,开着门坐在门口看星星。其实阴天连月亮都看不见,但是他唯心主义,不怎么在乎现实情况。
大喊大叫一时爽,此刻小风一吹直冒冷汗,还是挺害怕萧泽奔下来抽他的。
怕什么来什么,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林予回头,视野里的萧泽叼着烟走来。萧泽可能还是陈浩南,可他不是小结巴。他是骂了老大的小弟,电影里面,他这样的小弟都很快嗝屁。
林予在短短几秒中想了很多,待萧泽走近,他先发制人并且把话题转移到了天涯海角:“哥,妖娆哥的手机号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