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力量悬殊,林予没撑五秒就开了门,绝望道,“谁上个课带瑞士军刀啊!”
萧泽扯过背包把刀塞进夹层,他没什么怕的东西,但是怕了这世道和林予的体质,经历过这么多事儿,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林予垮了脸:“我带刀干什么,听不懂自杀啊……”
萧泽揽住他走到桌边收拾:“防身,你现在又不会金蝉脱壳,而且不是带豆豆一起去么,就当保护他。现在有的老师装得像个人,其实很不是东西。”
林予屈服了,萧泽越来越耐心温柔,什么事儿都给他慢慢解释,那他就什么都能屈服。背包快装满了,他从侧面抱住萧泽的腰,仰起头问:“哥,还带什么,我都听你的。”
萧泽说:“带上脑子。”
“哈哈。”他在萧泽的肩膀上蹭蹭,“还有吗?你再嘱咐我两句吧,我想听。”
萧泽拉好背包拉链:“上课不许和豆豆传纸条,补习机构的老师不会严格管你,你要自律。有什么不适应就给我打电话,哪里没听懂就大胆问,可以认识一些新朋友,但只能是朋友。”
林予装傻:“什么叫只能是朋友?”
萧泽睥睨着:“也可以义结金兰,反正你对人的质量要求比较低。”
林予心情正好,说什么都点头,还附赠甜言蜜语:“我对朋友的质量要求比较低,但对另一半的要求特别高,所以对方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
萧泽揽他入怀,竟然轻声叹息:“忽悠蛋,我前二十八年没操过这么多心,把心系你这儿了,你可得揣好。”
林予张嘴就要喊出来,他受不了萧泽说浑话,也受不了萧泽说好话,紧抱着对方不愿撒手,要不是明天还要早起上课,他想就这样抱一晚上。
在小洋楼和在公寓一样,林予和林获在客房睡,萧泽独自一间。睡前都要熄灯了,萧泽故意没事找事进客房溜达一圈,抻抻窗帘,掖掖被子,他想通了,既然林予要紧着林获,那他何必像个怨夫一样,不如把自己放在“父亲”的位置,那生活会明朗许多。
林予全然不知,已经困了,迷迷糊糊地说:“哥,晚安。”
“晚安,又给你装了几个小蛋糕,明天饿了吃。”萧泽关灯,在黑暗里亲吻林予的额头,“乖乖睡吧。”
第二天三人准时出发,萧泽去研究院上班,林予带林获去上课。这兄弟俩都生得白白净净,只不过林获将近三十,身体状况也不算好,所以看着格外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