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愿听到他的声音又冷静了下来,他想回头看看主人的脸,却被掐住后颈和肩膀往后带。
夜愿一下不敢回头了,他藏不好自己的表情——五官疼得表情皱在一起,他努力适应着异物入侵的感觉。
身后的人忽然猛力一撞,夜愿腿抽搐了一下,醒来了。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仍在自己的飞艇里,腿上的毯子滑到了地上,脚趾因为冰冷而微微抽筋。虚摩提的灯火已经照耀在玻璃窗上,夜愿扶了扶额头,不知道自己怎么梦到这件事了。
那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彼时均是初尝禁果的两人技巧都十分糟糕,一个没轻没重一个不懂配合。不论第一次夜愿就被搞得很惨,之后的好几次也完全没有得到过快感。
昼司从十五六岁的时候开始就不断有人想要把他拐带上床——毕竟这是通往金字塔尖最快速的方法——你看罗特·范修连恩不就做到了吗?这种主动而激进的追求叫昼司心生抵触且烦不胜烦,但青春期的躁动又是那么势不可挡,蓬勃的欲望来势汹汹,总得有一个发泄的出口。
于是,抱着和一个自己觉得舒服信任的人先试试的心态,昼司把自己从小养大的小侍从带上了床。
毕竟他看起来顺从乖巧又干净,知根知底,又完全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长大的。
毕竟他注视自己的湛蓝瞳仁里总满是崇拜和信任,只要自己眨眨眼睛就能洞察并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全心全意,从不拒绝。
最开始只是试试。
在躁动青春的某个夏夜,无法控制的小火苗正四处焚烧,昼司有些恼火,自己摸自己索然无味,又不想冒险去找别人,只得烦躁地坐在床上。
正巧这时夜愿轻手轻脚地进屋来,给他倒放在床头柜上的水。
“夜愿。”他开口叫了一声,嗓子哑着。
“主人,你还没睡?还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你过来,水壶放下。”昼司说,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含混地说:“你,你帮我个忙。”
“嗯,”夜愿一口答应,他凑到床边,弯腰看着他等待吩咐,还补充道:“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