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需要我调出监控来看吗?”昼司冷笑道,“应该也不用了吧,你看,你的好妈妈来接你了。”
航空艇前方围上了密密麻麻的船,全部打着范修连恩和曼德的标志。昼司的船只身滑行入无数战舰之中,好像游进了闪烁着百十双红眼的鲨鱼群。
多恩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反问:“你莫名其妙冲回道日蚀号上来,切断所有信号,展开军事壁垒,一句解释没有地就把作为原主人的我软禁在船上,还真的指望我什么都不做?你以为我就真的那么好摆布?”
他不甘示弱地瞪着昼司,对方平静地回望着他。
“大前天,你出海去了,见了父亲,为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昼司放弃绕圈子,一针见血地问。
多恩愣住了:“你怎么……”他换上了不可置信的面孔:“你竟然……你难不成还跟踪我!”
“别废话,你现在不说,等会儿我也会知道,”昼司冷酷道:“你可以选择现在相信我,或者日后后悔自己现在所做的选择。”
多恩难以相信地凝视着他良久,忽然后退半步,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呵呵……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昼司眯起眼:“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父亲对我说了什么?”多恩又笑了一下,但眼里尽是悲伤落寞,“好啊,我可以告诉你。”
“或许……你从头到尾都没把我当兄弟,也不算太错,”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又对准昼司,一字一句地说:“我和你,根本不是亲兄弟。”
“什么?”昼司霍然站起身来,夜愿也惊了:“多恩少爷,请您不要为了置气而说这种话。”
多恩自嘲地冷哼一声:“你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航程的尾端,巨大的“新世界号”伫立在一个巨型帆布气球的顶端,如云层中若隐若现。
这一头,船舱内的气氛依旧凝固在顶点,三人立于船舱内的三个角落,如同一个三角铁般冰冷地对峙着。
昼司一字一句道:“多恩,你在说什么胡话?”
多恩却已经颓丧地坐回到沙发里,低着头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