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魈拦腰抱起他,“我带你去白泽那找点药。”白泽这家伙,平时不务正业,天天摆弄些花花草草,不过也多亏了他平时种的那些草药,帮山上的妖怪们解决了不少麻烦。不过他从来都不屑用的,毕竟魈的自愈能力,一向好到逆天。
说着,抱起宋丞就要起身,却被怀里的人敲了头。
季魈被打得一愣,他倒是没什么事,可打人的宋丞却手骨一痛,五根手指都肉眼看见的肿了起来。
宋丞的心在滴血,这家伙骨头怎么这么硬?
季魈从出生起就没人敢跟他动手,毕竟敢动他的早就被他爹妈给吃了。再后来他占山为王,依旧没人敢跟他动手,毕竟敢跟他动手的就会被他给吃了。所以今天还是真是开门红,先是被碎瓷片划伤、再被吐一脸,最后是爆头,这对季·傲天·魈来说,都是史无前例。
不过季魈还是不生气,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轻飘飘的心情有点奇怪。
他叹口气,想去瞧瞧媳妇儿的手,被宋丞大声呵斥。
“滚!别碰我!放开老子,不然杀了你!”
宋丞愤怒的吼叫着,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在拼劲最后一丝气力捍卫自己的尊严。满脸憎恶的神色无需言表。他握紧了双手,大有对方再靠近就玉石俱焚的打算。
没心没肺三千年的季魈第一次感觉到胸口在抽痛,像是一根针推进了心脏,却不肯来个痛快,而是在伤口里不断的辗转研磨,让疼痛持久绵长,而他却无可奈何。
“媳妇儿,你怎么……”昨晚还是好好的,怎么一醒来就变成这样了。难道是昨晚他有什么地方没做好吗?可媳妇看自己那眼神,就算他再心大也能察觉到,那分明就是看仇人的眼神,哪里是看新婚燕尔的老公。
季魈感觉很憋屈,可又不敢跟媳妇对着干。如果白泽在场,大概会给他老大普及一个叫耙耳朵的词吧。
两人保持着抱与被抱的姿势僵持了半天,宋丞挣扎着要下去,季魈只能把人慢慢放下,饶是这样,宋丞还是差点摔倒,最后好不容易扶着桌子稳住。季魈被瞪了一眼,尴尬的把伸出的手收了回去。
刚才心态近乎崩溃,宋丞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光着身体面对这个强·奸·犯,现在冷静下来才发觉,对方眼睛还在自己身上流连。宋丞脸色开始不受控制的涨红,像是跳进滚水里的基围虾要把自己烫死了。
他把桌上的东西通通掀下去,把桌布围在腰部打了个结,看向季魈,努力保持着几分理智。
“我妹妹逃婚是我们失了礼数,可你这么侮辱我,已经触犯了法律。现在两条路,要么跟我去警察局自首,要么自己把右手剁下来!”
在槐树村就有条不成文村规,当然在外界人看来可能说是陈规旧俗,就跟滥用私刑差不多,可比起外面的规据,槐树村还是比较信奉自己祖先老一辈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