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落水者已经送到医院,他又打起精神,继续开车上路。
当时他想,如果让他见到了那个人,见到那人还完好无缺地站在那里,他一定要抽他、打他、抱他、亲他,做所有他一直想做但还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
不过在医院大厅看到那人完好无缺地站在那里,他的理智也回笼了,周边的环境、嘈杂的人群、两人的关系都决定了只有拥抱是唯一被接受的行为。
于是他抱住了那个人,感受对方的体温、呼吸和心跳,让自己失血的心脏重新搏动起来,同时决定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必须有所改变。
作为亲戚家的哥哥,他能做的太少太少了。
带人来江都帝景的路上,季阕一直在问自己,他能够忍受身边的人离开他的生活吗?
不能。
他能够忍受他为其他人动心,和其他人恋爱、甚至结婚吗?
更不能。
曾经他以为自己能做到,但其实不能。
过去几十年,他的人生目标一直很明确,那也是他从小就确定的事情,他要继承铂盛、经营好铂盛,开疆拓境、推陈出新,使这家公司能够长盛不衰。
十八岁,他就开始在铂盛实习,大学毕业后直接从基层做起,从业务员到集团总裁,这其中少不了家族的扶持,但他自己也付出了百分之一百的努力。
过去那么多年,他的生活里只有永无止境的工作,所以当第二个目标出现的时候,他犹豫了、怯懦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去争取。
他以为只要站在远处看着就可以得到满足,但现在他明白了,光看是不行的,喜欢的东西,一定要抓在自己手里,而喜欢的人,也一定要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