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就往前大踏步的走了一步,我走的也是猛点,他一个没留神居然真就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
幸好我有回头扫他一眼,我赶紧又给他扶住了。
这小子不知道好歹,见我扶他,居然打蛇上滚,当下就搂起我来了,这下给我恶心的,我忙就伸胳膊踢腿的就想把他挣脱开,可他那两只手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居然就跟麻花似的,给我拧巴结实了,任我闹腾的多么厉害,到了他那里居然就是纹丝不动的。
我气的直咬牙:“你给我放开!”
他见我急眼了,才终于怏怏的把手松开,同时一脸无辜的样子,在那眼巴巴的瞅着我。
我真不知道他那大脑回路怎么长的,我从不对人说这么重的话,可我对这么个玩意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就说他:“你这么不男不女的,你父母该多难过啊,你就这么给你们老宗家丢人啊?”
他倒好听了我那话,就跟我说了多大的笑话似的,“他们不在乎的,他们当我不存在。”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歪着头看了看我,忽然就凑过来低声对我说了一句:“遇到你我才觉着我是存在的。”
我被他神呼呼的话说的浑身都麻嗖嗖的,一股子邪气从脚底板就冲到了脑袋顶。
我不敢跟他再乱说什么,我总觉着他这个人神呼呼的,我有点不敢招惹他。
我转过头去,就开始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
很快我就听着前面的人在那嘀咕说:“这怎么个意思啊,我这个不能给我算旷工吧,我们领导还不知道这个事呢,这就给我隔离了?”
“管他呢,反正国家管饭,还给发东西……”另一个似乎挺看得开的。
队伍里这样的议论我早听见了一些,不过议论归议论,似乎这里的人对这个隔离都挺能接受的,我想着大概不愿意配合的人都被在家隔离了,贴封条什么的?
但我很快又想到个问题,如果我们这种边边角角的人都隔离了,那么想我们这些人的家里人都该怎么办啊,因为按说如果一旦我们里面有得那个病的,这个病又潜伏期很长,那么最应该传染的不该是我们的家人吗?
这么一想我就觉着我们这群在这被隔离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不过这种事我估计领导比我还门儿清呢,但该做的上面也得做了,至少态度得好,万一哪个城市控制不住了,也可以说自己尽力了如何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