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一挥手,腰门锁合上。他径至向着床榻走将过去,和衣侧卧在那床榻之上,一把将小寒儿捞起,揽入自己怀中。
并未醒来的小寒儿,仿佛很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怀抱,但见小寒儿翻了个身,趴在他胸口美滋滋的睡着,时不时还用小脸轻轻的蹭着他裸-露在外边的胸膛。
他轻挑起眉眼,饶有兴致的瞧着怀中不太安分的小东西,心中暗道:如此弱小的东西,也只能是果腹之物罢了,我倒想瞧瞧,你日后有甚作为!
(备注:月白色=淡蓝色;南翠镇:臆造,并无实地,若有重名,实属巧合。)
第四回是梦还是真
寂静的深夜,无一人知晓妖狐的潜入。
正当他闭目养神之时,忽然小寒儿的手挠上了他的脖子,从未被人如此搂过的妖狐反而有些不自在了,但见他皱眉将小寒儿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拉下来。
一时之间没有了依赖物,睡梦中的小寒儿不太高兴的撅起了小嘴,又一次伸手将他的脖子紧紧搂住,身子还往上蹭了蹭,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之后,但见他眉头舒展,嘴边挂着甜甜的笑容,舒舒服服的睡着。
待看着怀中小东西这一连串动作,表情。
修行千年的妖狐兀自怔怔出神,他竟然会如此放纵一个弱小的凡人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然而,还不到半个时辰,更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情,出乎意料的发生了。
也不知小寒儿是腹中饥饿,还是在那睡梦中得了美食,忽然张开小嘴咬住了他的衣衫,任凭他怎么拽,小寒儿愣是不曾松口。
他的性子不消一会儿便被小寒儿磨光了,只见他微启唇,露尖牙,低首就要朝怀中毫不知情的孩子咬去。
谁又料到,就在他低首之际,小寒儿却松了口,只听得小嘴叭咋了两声之后,便翻了个身,离了他的怀抱,独自睡去。
徒留他愣在那儿。
……
次日清早起身,小寒儿长长的舒了个懒腰,揉了揉蒙蒙睡眼,转而是一脸笑颜:昨夜真好眠!
小寒儿发觉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新宅子,虽是无人陪伴着自己,可却不知为何,在这儿,他竟不再有往日的感觉。
他暗自心道:也许,是因为寒儿长大了。正如爹爹所言,寒儿是男子!是宇文家的孩子!
宇文询说来也怪,他只让小寒儿习文,不允许他习武。在寒儿尚年幼之时,便请过不少先生教他认字读书。
这寒儿倒也聪慧的紧,先生只消说一遍,他便明了,举一反三,学得好不快哉!
自打来到此处安居,寒儿每日更是愈加勤奋。宇文夫妇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喜在心里,想着待寒儿成年之后定会大有出息。
宇文询常常感叹,这若不是生在战乱时期,他宇文家定会出个状元郎,那么他宇文询也对得住列祖列宗。
随着寒儿一逐渐长大,每到金乌西坠,月兔东升之时,他心中却惴惴不安。
只因,每到夜深之时,总有人潜入他的房中,将他双眼蒙上,拥他而眠。
虽不见有别的举动,但却也能感受到对方不是人……那是会是甚么?这个疑虑他百思不得其解,总想找时机揭开那人的庐山真面目,可每每被那人拥在怀中之后,便沉沉睡去,一觉直至天明,醒来之时,房中只有自己一人。
他想将这一切讲与旁人听,却不敢开口,怕会打草惊蛇。
日月如梭,就这般过了近十年,寒儿年及弱冠,早已出落成翩翩美男子。
南翠镇的媒婆早已经将文家的门槛踏平,都说这女子应上门求亲,可这文家的公子文若(宇文若寒),他的才学,他的容貌,在这南翠镇中,有口皆碑。
竟不知有多少妙龄女子为他相思成狂。每一日,总是才遣走王媒婆,又来了林媒婆。这应付媒婆反倒成了文家每日必修之功课。
原本没甚想法的妇人,天天耳濡目染,也渐渐动了心,遂找来文若,问道:“寒儿,而今,你已成人,要不成了家,你爹爹与娘亲也好了却了这桩心事!”
文若应道:“娘亲,孩儿尚未立业,谈何成家?”
妇人有些犹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