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你瞧瞧。”
文将飞镖上的细竹筒取下,递予文若。
接过竹筒,从里边抽出一张薄丝绢,上边写道:
此乃失窃的官银,得知大人急需此物证,特差人奉上。
今夜,风月楼特摆筵席,望与大人把酒言欢。
“大人,这是何人?他怎晓得这些是失窃的官银?”
“寒儿,你打算怎办?果真要去赴宴?”
“……”
文若却只是问道:“一般人家可会用这上等的丝帛用作书写?”
叶铭一愣,明白了他言下之意后,便答道:“自然是不会了。这也正说明此人非富即贵。”
“可我并不认识这种人。”
文若说罢,又转身对着文,欲言又止。
知晓文若心中的疑惑,他淡然一笑:“寒儿,你父亲同我乃是一介布衣,家中情形你自是再熟悉不过了。”
“嗯。”
文若默默的点了点头:“文伯伯,想来我也多日未归家了,双亲定会担忧。我今夜便回府。”
“不去赴宴了?”
“去,我去瞧瞧,然后回府。”
“那文伯伯这就回去将这号消息告之你父亲,他定会十分欣喜。”说罢,在他转身之际,又对文若轻声说了一句:“寒儿……多加小心。”
“……嗯。”
文若一愣,转而却是笑颜相送。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这个一直陪伴在父亲身边的男子,总是替父亲分担着一切,长大之后文若才发觉,原来父亲与他之间的情感比对母亲更深,更重。
以前总是不明白为何他不愿娶妻生-子,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是因为父亲吧……
“大人……大人……人走远了。”
叶铭小声提醒着兀自出神的文若,笑道:“若是外人不晓得,还以为他是大人的父亲呢。”
文若闻言,浅浅一笑:“嗯。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大人,这箱官银怎办?”
“既然有人将证物送上门,我们岂有回绝之礼,那案子终于可以了结了……”
文若说着便背过身,快步朝着牢狱走去。没有人发觉他笑颜之下,眼中噙着的泪光。
曾经,他说等案子了结了,他便要去各地走走。
而他,却说要陪伴着他,天涯海角。
而今,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且说另一边,雪千冥追出之后,一直追至城外无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