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万分惊讶的看着他:可是恭是男子,他又是怎瞧出来的?当时的自己并没有……
瞧着文若的样子,他却笑了:“无妨,文伯伯会替你保密的。寒儿,你回来前没多久,有人往府上给你送来了一箱珍珠,那些珍珠绝非中原之物,寒儿什么时候认识了外族人?”
“寒儿并不认识那个人,文伯伯,你说那些珠子不是中原之物?”
“嗯。”
他颔首续道:“我同你父亲年少时曾一起游历过,去过不少外族之地,这种品质的珍珠倒是像极了金国的特产。寒儿,现如今,天下虽是有了这片刻的安宁,但金国始终是对我朝虎视眈眈……我看那人必定来头不小,你且要万事小心,切莫掉以轻心。”
文若秀美深锁,应道:“多谢文伯伯提醒,寒儿自有分寸。”
“你还有伤在身,快去歇息吧。早日将身子养好了,莫叫你父亲担心。”
“嗯,寒儿明白,文伯伯也早些歇息吧。”
回到房中,掌了灯,将那一块锦布掀开,抚上那断了弦的五弦琴,从腰中掏出买的琴弦,将那根断弦换下,芊芊素手轻轻的拨弄着琴弦,凭着记忆弹了一曲。
古琴声,仿佛又将他带回十年之前的那个诡异的深夜。
密林,古琴,暗光
模糊的人影忽现眼前,银白色的狐耳,飘逸的长发……冰蓝色的双眸……那个面容!
“嘣——”
弦断了。
文若一怔,飘忽的思绪才被这断弦给拉了回来:自己方才在胡乱想些什么!只是个模糊的面容,怎会像恭呢……
望着案几之上的断弦琴。
“断弦琴,可是注定了你我俩离分……”脸上的泪痕尚尤在,笑靥自然开,这般梨花带雨之态,却直教人心疼。
心痛难抑的雪千冥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心道:寒儿,纵是无弦琴,我亦能听懂你弹的曲子。
被人忽然从身后紧抱的感觉,倒是让文若身子僵住,瞬间清醒了过来。
“雪千冥?”
略带着疑惑,文若轻问了一声。
雪千冥没有说话,回应文若的只有那落在耳根,颈项上的舔-吻。
舌尖滑过颈项上的每一寸肌-肤,留下温热的湿痕,腰带被解下,他想要做什么,文若很明白,若是以前,自己一定可以忍耐,任由他去,可是现在……
一想起恭,文若再也忍不下去。
“够了!住手……住手……雪千冥你给我住手!”
文若紧紧的拽住被退至臂弯的衣衫,对着身后的人怒喊着。
雪千冥没有松手,搂住文若的胳膊收得愈发的紧了,他在他耳旁不断低语着:“寒儿……让我抱抱你……让我抱抱你……”
一缕薄烟绕过纠-缠着的两人,文若便软软的倒在雪千冥怀中不再反抗。
雪千冥回首,怒瞪着那缕薄烟散尽。
“别这样看着我……若是我晚点来,你可就又犯错误了。呵呵……”
只见老鬼以美人侧卧的姿势倚在床上,笑嘻嘻的瞧着雪千冥。
雪千冥将文若抱起,走至床边:“走开!别妨碍我!”
老鬼收敛起笑意,从床上跳下,一把揪住雪千冥的衣襟,吼道:“狐狸!你想和他长相守?还是只贪图一时之快?若是后者的话,我不拦你!也算我老鬼错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