钏儿:“诶。”
钏儿回来时,李绵绵道:“流氓走了吗?”
钏儿:“走了,听说是大少爷请他来教其练剑,不是找您。”
李绵绵不语,不找她最好。
钏儿又说:“奴婢今日跟着嬷嬷出门,听街上的人议论,表公子中了探花不日就会回来。”
李绵绵先喜后悲。
她心里为他感到高兴,多年付出有所得。
可惜,她现在没资格与之一同分享喜悦。她想写信恭贺,提笔又放下。就算写了信,孟家的人也不会代为转达。
她身边的侍女只有钏儿可信,但钏儿上回和她一起出门,赶上她被流氓占了便宜,没被家法处置,父母已经格外宽容。
她这回再找钏儿干这种事,万一被抓到得被发卖吧?
春日桃花灼灼。
李母带着李绵绵到玉泉寺上香。
车马路过水月湖,李绵绵忍不住悄悄掀开帘子往外看,那天她就是在这附近送别表哥,转眼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李母轻轻拍下李绵绵的手:“快嫁人了,别总抛头露面。”
李绵绵端正的坐好。
心里挂念着孟思圩,他知晓他们的亲事退了,会作何反应?
到了目的地。
李绵绵戴上斗篷下马车,之前她是不用戴这些东西的,但她在城里头出名了,怕被人认出来遭指点。
李母:“绵绵啊,待会儿上香的时候虔诚点,这次和萧女婿的婚事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李绵绵低头走路。
萧远道娶她,十有八九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声,他之前是人人称道的少年将军。李家虽然不是高门大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他占她的便宜不负责,在外人看来有违道德。
娶了她,能保住萧家的面子。
她暗暗分析着。
李母摇头轻叹,孟思圩三天前就回来了,他如果心里放下不绵绵,怎么不来亲自问问前因后果?八成听了他奶奶的话。
李绵绵终于有了反应:“表哥是有主见的人。”
李母冷笑:“有主见,怎么不来找你?”
李绵绵也板住了脸,父母可以关着她,姑妈和姑父同样可以这么做,说到底,是长辈们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