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我真的不适合！”一个清冷的声音嘶哑中透着决绝。

“怎么会？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伤心的温和声音。

“清！你我都是小倌，我跟了你又有什么将来！魏大官人他有钱有势，我若是跟了他，你也能跟着我享福不是？”

原本想要进楼的陈染停下了脚步，曾几何时有一个少年对着另一个男子说着绝情的话‘青冥，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我跟了你，我们会有以后吗？万明他有钱又有势，我要是和他在一起，你我就不必受苦了！’

一个绿色衣服的少年从屋里跑出，见到陈染脸一白，直直的站在了原地。

“冉儿！你不要走！”红衣散乱的年纪略大的少年跟着跑出来，紧紧的抱住绿衣少年，却也在看到陈染的时候愣住了，眼中出现惊恐。

不愿多管闲事的陈染假装没看见他们一样，转身准备回屋，却被叫清的红衣少年抓住了衣摆，抱住了腿，他有些不解的低头看了眼少年。

“求求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否则否则……我们……”清哭了起来，抬头乞求的望着陈染“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只要你放了冉儿……”

‘清——青冥，冉儿——染！’陈染眼中出现了一点波澜，被他刻意遗忘的回忆如水一般涌来：那时他还不会演戏，常常得罪客人，青冥抱着客人的腿哀求着……

“清！不要求他！”叫冉儿的绿衣少年伸手试图将红衣少年拉起。

绿衣少年的举动连带的摇醒了陈染，他轻微摇了下头，将情绪又深埋在了心底，他再抬头眼中已无波澜，嘴角恢复了若鸿羽飘落的微笑。

这时他认出了眼前的绿衣少年就是那日他在梦里菊香门口见到的那个像他的少年，他也是因为此人才进的妓院门，他低头再次看向让他想起青冥的红衣少年。

不过他不会直接帮助，他只会略加留意并暗中动动手脚，仅此而已，他从不认为有什么是可以白白施舍的，就像当年也没人来帮助他和青冥不是？

恢复了理智的他觉得今天他很不对劲，便想快点离开这两人。

于是他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将清从地上拉起，将对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善意的看向两人。

清疑惑的看了会陈染“你不会说话，更不会去告密？”在看到陈染点头后，惊喜的看向绿衣少年“冉儿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