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费言收回思绪,“我就是在想,‘沙漠花’是什么意思呢?”
“是指那些受环境影响却又不甘于平凡的女性吗?”费言叹口气,“从来不知道这世界还有如此的习俗,简直是对女性的残害。”
他又想起小芳——那个受原生家庭之罪成长起来的小女孩,她坚韧却无法逃脱命运,偏执又悲惨。
而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全球各角落,不同人群,不同种族,男女地位,老人儿童,民生问题很多却无法解决。
很多事情根深蒂固,种在骨头上,埋在血肉里。
比如肤色问题——白人司机和黑人老板。
老板黑人,付工资的那个本是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确实——有钱了,有权了,有数不清的金钱美女围着转,人就容易飘。
于是这个黑人老板找了一个白人司机——特别白,纯种白人,头发金黄,眼睛碧蓝,就是混得不行。
老板看似很慷慨大度,善待员工,却总是在白人司机开车的时候露出一副惆怅的表情。
这是他控制不了的。
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卑微感,黑人老板想改变,想在这个白人面前展示自己傲人的一面——他翻身了,他不再是奴隶了,他可以找一个白人给自己开车。
可是呢?他为什么要特意展示这部分呢?还是源于他的不自信。
一般人缺什么,就越想展示什么,显得自己从不缺少。
可是白人呢,尽管是个司机,却从没弯过腰,开车也总是挺直腰板——那是与生俱来的一股优越感,取不走。
费言叹气: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很多,他想兼济天下,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
“到了。”琥珀的声音及时阻止了他的念头。
费言才发现,这房子挺大,屋里有一个男的七个女的。
普吉正在和男子交流,过程中频频弯腰,态度很谦卑……不,更准确的说,她很怕那个男的。
男人看上去很彪悍,地位挺高,不过对待客人的态度还算好,从普吉那了解情况后就招呼着他们几位客人吃饭。
这里的用餐习惯偏国内蒙古族那边,所以几人还算可以接受——他们至少没有吃炸毛毛虫、昆虫之类的东西。
接下来,几人在一些交流中知道了这个部落的另一条习俗——一夫多妻。
“啧啧!”天灵直摇头,“乍一听很美好,但是……他真的不累吗?不会精尽人亡吗?”
费言:“……”幸亏人家听不懂汉语。
“哎!”天灵跟有多动症似的,又戳了戳坐在一旁的费言,“你看!”
费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疑惑道:“……看什么?”
天灵挑眉:“一夫多妻是不是很美好?”
费言:“……”
馆长大人还在旁边呢!
就算不在旁边,他也觉得不美好好吗?他的心是一个整体,只能爱着一个人,不能分成许多碎片,同时装着不同的人。
一顿饭下来,天色很黑,男主人又好心留他们几人住下。
四人也没有推脱,顺意在这住下——这里环境比尼买家好太多,他们还能从这里调查到别的线索。
……